废都:庄之蝶吃泡杨梅,拿保姆当人体器皿,作者为何非要写这些?

我承认我差点吐了!早就听说过《废都》尺度大,但我没想到这么大。

当我看到男主人公庄之蝶从小保姆柳月身上,取出泡好的杨梅并和柳月一起分了吃掉的时候,一阵恶心泛上胸口,我实在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将”泡杨梅"这样泯灭人性,极度羞耻的阴暗面公之于众?不写这些秽物污情不能成名?

但是慢慢看下去之后,我却发现是自己的眼界太狭窄了,甚至有些肤浅,把书看完就也明白了贾平凹的苦心。

《废都》的主角叫庄之蝶,作为西京四大名人,他身上散发着文化名人的耀眼光芒,其实心底就是一个堕落腐化的伪知识分子。

看着已经人老珠黄的发妻,庄之蝶兴趣索然,他扮演起了捕猎者的角色,出轨有妇之夫唐婉儿的同时,又对家中年轻貌美的小保姆柳月动手动脚,柳月半推半就,情意绵绵。

后来柳月亲眼目睹了庄之蝶和唐婉儿的丑行,为了封口,庄之蝶索性就跑到柳月的房间,和她开始了新的狂欢,两人就此苟且,也就有了开头说的“泡杨梅”的情节。

其实关于“泡杨梅”,不只贾平凹写过,同为陕派作家的陈忠实在《白鹿原》中也大胆写过。不过《白鹿原》中的是泡阴枣,讲的是70多岁的郭举人把17岁的田小娥娶回来,专门当作泡阴枣的人体器皿,想用服食阴枣延年益寿。

这不是贾平凹和陈忠实为了吸人眼球而县编乱造的情节,是现实中确实存在的。根据历史记载,阴枣也叫“牝甘”,在古代正式称呼为”阴枣“,在道教书中经常出现,我们今天听起来觉得恶心,但在古人看来却是甘之如饴的养生秘宝。

《白鹿原》的时代背景是近代中国,《废都》的时代背景是现代中国,时代是变了,但”泡阴枣”到“泡杨梅”却“传承”下来了,不过是把材料换了而已。

为什么时代进步了,这种令人恶心的鄙陋习俗依然存在?

因为人性并不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改变,人性中的恶和阴暗面会被社会环境和法律制度等因素所掩盖,但不意味着会被消除,这就是为什么总有人说人性经不起考验。

正如《失明症漫记》中所描绘的场景那样,当所有人都失明了之后,所谓的法律道德等制约人们的标准就会被彻底打翻,社会陷入一片混乱,人性中的恶被激发,暴力,淫乱,杀戮等等悉数上阵,法律被践踏,道德早已沦丧,人间已成炼狱。

因而,无论是《废都》也好,还是《白鹿原》也好,我们要有正确的审美意识,看到了里面情和色的描写,看到了里面的阴暗扭曲的描写,更要看到作者这样写的用意,如果仅仅只是猎奇,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满足自己的低俗恶趣味,仅此而已。

说到底,我们要敢于直面人性,我们要敢于直面人的弱点和人性之恶,不要把人看作是一个高大全的形象,更不要把所有人都幻想成绝世大好人,这只是一厢情愿,幼稚至极。

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丰富多彩的,本来就是黑白善恶并存,不想看到恶,不代表世界上就没有恶,不让想接受消极的东西,不代表世界上就永远阳光普照。

所以不要再问:历史那么多元,非要写这些陋习,而不写一些正能量的东西?

伟大的作家从来就不以满足读者为写作目的,有的话也只是可怜你罢了。

陈忠实的一桩趣闻便是最有力的回答:

陈忠实参加省里一个会议,散会时一省级高官与之同时步出会场时说,老陈,你是不是也要写点儿正能量的东西。

陈忠实一句话怼了回去:你懂个锤子!

没有什么非得写和非得不写,因为历史就摆在那里,小说不过充当着民族秘史的角色,仅此而已。

《废都》和《白鹿原》在几十年前都是禁书,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它们的光芒却日渐耀眼,谁都掩盖不住。大师季羡林就曾断言:《废都》20年后必将大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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