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实的根将人行道凹凸不平地填满,到了春天,“白色絮凝物”漫天飞舞……。 在城市越来越重视绿化的今天,特定时间段的状况和偶然的问题更加突出。
宋溪作
事实上,作为城市有生命的基础设施,绿化发展与城市发展紧密相连。 包括各个阶段的工作认识、原则和树种更替、曾经走过的弯路和科学理念的变迁,凝聚着绿化工作者最具时代特色的思考。
理念之变:整体环境好了,关注得才会更细“时代不断发展,问题不断出现,认识也不断提高。 ”植保专家出身的北京市园林绿化局义务植树处处长,高级工程师杨志华,32年前来到北京后,就深深扎根于首都绿化工作。 在他看来,几十年首都绿化事业的发展离不开“动”字。
如“乡土、长寿、叛逆、食源、景观”十个字,是当今北京园林绿化树种应用的基本原则。 从位次上可以看出,目前的绿化原则是以“景观”为最后一条,但在首都绿化初期,有关部门并不这么认为。
杨志华想,自己听老一辈的人说过,在北京六七十年代,实践“大干快上”,动员全社会力量进行国土绿化,特别是荒山造林、防护林带和通道绿化。 就像首都机场的高速公路一样,一下飞机就有种“进入森林的感觉”。
为了实现“森林”的目标,从专业部门到机关、社区、个人,都在努力种树。 过去北京苗木品种选择余地很小,只有杨、柳、榆、槐、椿等。 其中杨树生长迅速,个子高,很受人们欢迎。 当时栽培的杨苗大部分是从河北易县等外省市运到北京的,但在苗期,由于杨树的雌雄株一般人很难分辨,很多雌杨苗参加了北京的绿化。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经过30多年,绿树成荫的同时,也带来了一年比一年“白毛”的问题。 火灾隐患、人体过敏、对策不够……讨伐飞絮、批评园林绿化部门,近十年来一开春“应时”。
与飞絮交往10多年的杨志华坦言,其实包括柳絮在内的飞絮的形成远远早于外界的批评。 “2000年初,北京春季马拉松的终点设在北京奥林匹克中心。 看当时的照片,运动冲刺的时候,镜头上飘着很多柳毛,但当时并不怎么关注飞絮。 ”
柳絮新华社资料图慢速绘画摄影
为什么近年来飞絮成为了人们的烦恼呢? 除了杨柳树生长成熟确实增加飞絮的客观因素外,杨志华认为,主要是由于城市人口急剧增长,许多城市绿地,特别是城市道路的附属绿地“被吃掉”。 “本来飞絮一到绿地和树丛,马上‘按’就飞不动了。 现在,絮凝物能滞留的道路绿地很少,变窄了,没有风的时候絮凝物沉降落地,有风又行驶又反复飞行。 而且春天还有沙尘暴,谁来关注飞絮呢? 首都的整体环境好了,大家关注的点才会更细致。 ”
矛盾之解:因地制宜,考虑性价比历史遗留和社会发展双重因素导致的飞絮问题是植物作为生命体与城市相互作用的典型体现。 这种情况在绿化工作中屡见不鲜,要解决也要用动态的眼光来看待。
“有些人认为处理飞絮很容易。 树砍了重种哦! ”杨志华说,北京不说有一百万棵柳树,砍下一棵大树种小树,还得二三十年才能长大,杨柳树本身也不是坏树种。 “白杨吸灰尘、吸附二氧化碳的能力很好。 柳树发芽早,落叶晚。 如果只是每年一个月的飞絮‘罪状’就砍掉的话太可惜了。”
除了希望人们了解,对飞絮问题稍微“宽容”一点外,绿化部门还使用了一些比较温和、持续的处理方式。 例如,树木自然老化更新,修路、拆迁等需要采伐改种的,“顺便”更换树种,修剪树枝减少飞絮源。 如果没有自然降水,飞絮“厉害”的时候也可以使用人工降雨。 根据需要,对少量的树木投用成本高的制絮凝剂,或者通过嫁接进行“变性”对策。
“因地制宜,兼顾性价比”,这句话出自杨志华之口,同样的努力也体现在近年来为行道树设计新树塘的方案中。
走在北京的人行道上,可能会遇到砖面凹凸不平的情况。 那是因为树根呈拱形。 杨志华解释说,作为行道树的树木,会种植在事先铺好的、具有一定容积的“树池”里。 随着上面树冠的增大,树根也越来越粗。 如果自然降水量不足,人工灌溉深度有限,根就会向上延伸到树池外,逐渐破坏地砖。 通过周期性人行道改造重新铺地砖时,根会被修剪或切割,容易导致树“头重脚轻”。 最近连日下雨,园林绿化部门向各部门发送通知,提醒大家注意不要让自己的树倒下。
有行道树的话,也不能不铺地砖。 我们该怎么办? 杨志华表示,目前绿化部门已在部分地区和道路推广“连通树池”。 将三个或五个木池连接在一起,形成大木池,使根系有更大的生长空间,减少行道树倾倒的风险。 “但是,连通后人们不方便穿越,所以不适合大规模普及。 ”另一个方案是在树木池的四个角埋80厘米深的渗透管。 管壁采用螺纹通风,下雨灌溉后,水可以达到深处,满足根系对水的通风需求。 “长安街上所有的绿地都埋着这条渗透管,也可以解决树木和草之间的通气矛盾。 ”
树池新华社资料图
平衡之难:立时见效的美景,十年后怎么办?回顾首都几十年来的绿化工作,杨志华坦言,过去的管理确实存在一些错误,但也由此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教训。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亚运会后,全国许多城市仿效大连,种冷季型草坪,制造出“种大树,下接绿草”的流行效果,其中就包括北京。
“北京草坪原本以温暖的季节型野牛草为主,绿色的时期只有200多天。 但皮实,夏季抗旱,养护成本低。 ”。 杨志华感慨说,冷季型草坪确实很干净,但对水、肥、温要求严格,每年要修剪20次以上,管理成本一下子上升了。 “当时,不管条件是否合适,很多城市,还有北京的一些区县都在‘砍树换草’。 后来,就是这样的“贪婪”引起了当时国务院的重视,遏制了有关风气。 ”
几乎在同一时期,北京还流行以“环环相扣”为主的绿篱色砌块绿化手段,一块块绿地总是以绿植为栏杆,边缘密密麻麻。 不仅品种单一,也不利于植物的生长。 目前,植物栽培讲究“自然组”,常青树落叶树、乔木灌木、地被花草等合理搭配,品种丰富的同时也降低了养护成本,造景美观。
然而,短期景观与长期景观之间的测量,又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考验。 杨志华解释说,很多地方都建了公园绿地,方案设计得很好。 施工结束后,株高与矮相得益彰的景色,很快就能“见效”。 但是,树一直在成长。 5到10、20年后,一个难题就在眼前。 树会开始“吵架”。 “大的植树造林工程,特别是08年的绿化工程、百万亩平原植树造林工程等,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你可以去北京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看看。 现在的树已经像墙一样了。 人就不用说了,鸟也有不能飞的区域”
虽然“速树避慢树、落叶树避常青树、灌木避乔木”等树木密度调整标准已经出台,但杨志华对未来长期树木生长仍然十分担忧。 再过20年、50年、100年,哪些树会成为古树,哪些会成为森林? 是他总是画在心里的一个大问号。
“现在,对于‘打造美丽乡村’的绿化造林,我总要嘱咐大家不要扎堆! 但考虑到10多年后树木的生长空间,在建设初期,景观可能会相当稀疏,但市民能接受吗?”杨志华坦言,城市绿化一直受到各方面的制约,是一项极其持久复杂的系统工程
来源:北京晚报记者魏婧插图宋溪
编辑:tf0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