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我一直陷入在一种不相信不愿信不敢信的状态之中。因为,我还是不信胡育老弟这么快就真的走了!
昨天下午,在回北京的航班上,突然得知胡育老弟的噩耗。开始以为是误传,后来看到祝兄的朋友圈,才知道已经真的无可挽回了,胡育老弟已经真的离我们远去了。
最后一次与胡育联系,还是在今年5月20日晚上。因为一位朋友孩子找工作的事情,胡育跟我说,请我伸出援手帮孩子一把。后来,此事很快就帮助解决了。当时,我问胡育身体情况,他还说状态可以。
其实,自从胡育身体被查出问题之后,我们一直都在联系中,我也一直在牵挂中。
从我当时的直观感觉看,胡育一定能够度过难关。因为胡育一直很乐观,他还自嘲“病人这个角色,我做得比较优秀”。所以,每次联系,尽管有时候在医院,有时候在家里,但每次回答是,一切都还正常。每次通话时,只是偶尔会听到他的咳嗽声。
尤其印象深刻的是,2021年9月的某一天,他竟然还从医院跑出来,参加了我们“法律人奔跑吧”在奥森的约跑。
我还记得,第二届、第三届全国法律人马拉松赛分别在泰山与海口举办之时,胡育自告奋勇,为我们题写了大赛名称。
我又记得,我的演讲作品集《谁是律师的朋友》即将出版之时,胡育老弟又一次为我题写了封面书名。
我也记得,我曾经约他为我的律所名称藏头打油诗题写书法版。他二话不说,没几天就发过来了。
我更记得,我们桂客学院正式上线。考虑到江平老师与其他书法家都已经帮我们题写院名了,我觉得其中不能少了胡育老弟的墨宝。于是,我又跟胡育老弟商量,他又是立即答应,然后立即挥毫泼墨,写下了“桂客学院”四个大字。
那时,我感觉胡育已经不是病人了,我也感觉胡育应该能够康复如初,我还感觉胡育能够继续与我们一起奔跑在马拉松的赛道上。
那时,我真的以为并期望,胡育老弟的病痛能够消解,病痛折磨的命运能够消除,那些折磨人的癌细胞能够消失。总之,一切都可以挽回。
没想到,现在竟然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十几年前,因为地方律协的事情,胡育老弟受委托来接我一起去开会。于是,我就认识了这个帅气而稍微有些腼腆的小伙子。
后来,我们见面次数开始多起来了,不是开会就是聚餐。
后来,我们还是经常见面,但见面的内容已经变成了跑步。那时,特别羡慕胡育竟然跑了大满贯,竟然还去了柏林跑马。
后来,我又开始经常向胡育请教书法的事情。在我看来,胡育的书法大有启功之神韵,令人亲近而自然。据我所知,许多友人都曾经向胡育求过墨宝。我也是如此,于公于私,我都曾经请胡育题写所名与院名。有一年生日,胡育老弟还曾专门送我一个茶饼,茶饼上印上了胡育的墨宝“桂香伴君生,明月照是日”。
后来,就是三年疫情的反复无常,让我们见面也不正常。
后来,就是昨天下午,意外地听到了胡育老弟英年早逝的噩耗……
胡育走了,一位好学上进的律师走了。胡育律师的成长之路,绝对具有典范的励志意义。许多人不知道,胡育竟然曾经是火车司机,曾经开了六年的绿皮火车。从学历上来说,胡育开始上的是中专,然后再上大专,接着自考补本科,许多人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但胡育不一般、不知足、不停步,先读了西政的硕士,最后又读了法大的博士。谁有这样的功力?谁有这样的毅力?谁有这样的魅力?
胡育走了,一位品学兼优的律师走了。胡育的英年早逝,不仅震动了律师界,而且还震惊了学术圈。从昨晚到今天,从微信群到朋友圈,从律师到学者,从记者到官员,为胡育惋惜悼念的文字与图片,都已经刷屏了。由此可见,胡育律师不是一位一般的律师,而是一位既在业界有口碑、又在学界有声望的律师。
胡育走了,一位热爱生活的律师走了。读胡育的“育见”,我们看出了胡育的文学功底与阅读能力;读胡育的“牢影”,我们看到了胡育的学术功底与研究能力;读胡育的墨宝,我们看见了胡育的书法功底与学习能力。所有这些,都还不是胡育的全部。他还是一位热爱跑步的跑者,一位不忘初心、跑步前进的跑者;他还是一位热爱歌唱的歌者,一位喜欢草原歌曲的歌者;他还是一位美食家,一位以山西面食为自豪的美食家。
这几年,我们不知道胡育与病魔做斗争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但我们知道胡育一直在以坚强而乐观的意志力激励着我们。
无法挽回的是胡育律师的生命,永留心间的是胡育律师的魅力。
亲爱的胡育老弟,我们永远记着你!我们永远感谢你!我们永远为你祈福!
刘桂明
写于2023年6月27日下午赴石家庄高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