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持人史航看来,“被改编、被惊动、被幻想的作品才是名著,改编是让火山爆发的过程。”而对于这些年一直探寻西方文学脉络的孟京辉而言,这一次在舞台上为司汤达的传世经典营造了一种爱的紧张感和极致冲击力。关于改编,他和演员出身、同为导演的陈明昊回答了史航以及现场观众的提问。
问:国外文学高峰迭起,为什么选择《红与黑》?
答:为什么不是《红与黑》!
在孟京辉看来,“首先是《红与黑》的名字好听,这个名字一听说的就不是家庭琐事,不是柴米油盐的那点糟烂事,就如同当一个人说‘空与实’、‘夜与昼’一样,说的肯定就不是那点小事儿。”
问:改编需要规规矩矩吗?
答:戏剧从来就不需要老老实实
《红与黑》的舞台上,压迫感和侵略性很强,戏剧演出从来就不需要老老实实和正襟危坐,而改编从来也不需要规规矩矩和亦步亦趋。
事实上,孟京辉认为司汤达那个时代有很多文学大师,有雨果、歌德、尼采、左拉,那个时代,人的心态也是波澜起伏的。除了情感,舞台呈现肯定要是多维度的,是顺畅的还是梗阻的,还是被刀锋割后的快感,要很清晰地传递出来。“《红与黑》对我来说是比较忠于原著的一次,没有像麦卡勒斯的《伤心咖啡馆之歌》那样让契诃夫出现,这一次我没有让易卜生来帮忙。”
问:学院派还是方法派?
答:戏剧是进行时
对于国外作家的作品,此前孟京辉排过《阳台》《等待戈多》,“国外文学源源不断给我带来营养和震撼,对我来说有着挥之不去的情愫,之后我还想做《约翰·克里斯朵夫》。”
而史航也表示,经典文学就是要以戏剧的形式来改编,否则它可能就是那本被借回来但从来也没有被翻阅过的书。
问:《茶馆》的改编是拿了一只北京的鸭子却没做成北京烤鸭?
答:没有危险的创作属于没有才华的导演
《茶馆》在北京上演时,有观众说“老舍先生的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孟京辉回应:“我绝不相信!因为我做过很多次老舍先生的作品,老舍先生亲切地满含泪水地拥抱了我。没有危险的创作属于没有才华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