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崔健在首体表演这首歌时引起了轰动,但是他的摇滚乐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直到三年以后才得以面世,赶上了八十年代的尾巴,也为八十年代划上了一个句号。当
初在首体喝彩的人们大概没有意识到,他们见证了一首史诗的诞生。
它一针见血地揭穿了
中国人的尴尬:物质上的富有和精神上的幸福我们从来就没有同时拥有过。崔健象个先知
,预言了此后十几年里中国的信仰危机,这样的结果很难说是他自己刻意为之。他是用喉
咙唱出了诗人的自觉。
时至今日,我们仍无法知道,“一无所有”的状态还会持续多久,
可无论何时,这首歌都会像幽灵一样拷问我们的灵魂。它是一把刀子,也是一面镜子。
二十一年前崔健的预言正在发生。。。
缺少信仰的中国人正在或快乐或痛苦的生活着。
。。
崔健用浪荡的音符宣泄出鼓噪的思想,当机立断的唱出了中国后现代主义的摇滚第一声。一如一个因精神衰弱而彻夜失眠的人却可以最早的得见旭日,由而发出了原我的绝叫而震醒了四周无数的沉睡者。但是出于时代的限制,前卫的同时又摆不脱模仿,叫嚣的同时又暗藏着胆怯,叛逆的同时又渴望能听到大众温暖的回音,太多的东西交织着,以至什么都分不清楚,似乎还没来得及得与失就已让生活三番五次的更改,而在飘来荡去的时空里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想要甚至是不想要的位置,这才导致了真正的一无所有感,导致了《一无所有》这首歌的传唱至今。
一个时代的声音,并没有随着那个时代湮没,是因为那个时代的某些特征同样被延续下来,并且根深蒂固的埋植在我们心中那流年积聚的厚土里;而在我们自身而言,我们只能无计可施,无话可说,无可奈何,纵使是一声长叹都已找不到了理由。
林语堂曾有言,说最愤世嫉俗的人往往是最具慈悲心肠的,世界的虚无落在眼中,所能做的最实际的事就只有怜悯与关怀,是对众生,也是对自己。尔我非圣贤,难以透达此境,崔健当然也未能做到。不去媚俗并不意味着成熟,况且人生也不光是为了成熟而具有存在性的。
谁也别去渴求什么,因为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干干净净的来临,空空洞洞地存在,再静静默默的消失,这样也没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