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能帮我确认直发器温度吗?”
这是近期热播韩剧《黑暗荣耀》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剧中,宋慧乔主演的女主角恩东在高中时期遭受各种霸凌,在成年之后成功复仇,让那些霸凌者得到惨痛的惩罚,大快人心。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今时今日,校园霸凌依旧是当下热门的社会议题,然而,当施暴者变成受害者,身份的转变,又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校园规则》
Ondskan
伊利是一名高中生,生父早逝,母亲改嫁,继父是个极其暴力的人,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用皮鞭抽打他。
母亲从不敢为儿子发声,每次儿子一被打,她就关上房门,开始弹钢琴,企图掩盖声音。
伊利成绩很好,但是受继父的影响,他把在家里受的气全部发泄到学校,他成了学校令人头痛的暴力爱好者。
面对校长的训斥,伊利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即使被称为全校最邪恶的人,他也依旧我行我素。
母亲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变卖家里的收藏品,把儿子送到私立的寄宿高中。
新学校的环境不错,同学们也很友好,室友唐吉更是热情地给他介绍学校的情况,并且善意地提醒他,要时刻遵守校园规定,不要出风头。
远离继父,又生活在安逸的环境下,伊利逐渐收起了往日的张狂,安分守己。
然而,学生之间却存在着一种隐形规定,就是按阶级划分,谁有钱谁说了算。
高年级的富家子弟,只要不顺心,可以任意辱骂殴打低年级的学生,
一旦学生拒绝惩罚,便会被罚得更狠。
而面对这一切,学校的老师一向是置若罔闻。
伊利不信邪,某天,他在饭桌上谈论了老师,被高年级的学生听到,他们想惩罚伊利,但是被伊利当着全部人的面拒绝了。
高年级的学生感觉面子挂不住了,于是拉了一个和伊利说话的学生过来,用玻璃锥子在这个学生的头顶,戳出了一个洞。
伊利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这件事之后,伊利决定挑战上位者的权威。
他加入了学校游泳队,因为参加校队都是学校的佼佼者,而每年游泳比赛的冠军都是金主爸爸的儿子,他要打破这种长久以来的规矩。
凭借着高超的游泳技术,他不仅进入校队,还一举夺得了冠军。
这给一直以来自诩非凡的高年级学生来说,明显是个赤裸裸的挑战。
唐吉提醒他,不要高兴过头了,在这个学校里,越出风头被玩得越惨,但是伊利却不以为然。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伊利就被勒令去给高年级的学生擦皮鞋,他又一次果断拒绝。
恼羞成怒的高年级学生,直接把他拉到操场上决斗。
在这所学校里,所谓的决斗其实就是暴揍不听话的学生。
当然,你也可以还手,但是没有机会。
可悲的是,面对这样的霸凌,围观者多数是袖手旁观,因为他们热衷看到流血场面,更惧怕霸凌者,不得不站队。
那一次决斗,伊利没有应战,全校开始称呼他为“老鼠”,他逐渐从施暴者变成受害者。
这里的校园暴力不仅仅是把你打疼,打伤这么简单,更多的是精神折磨。
譬如不允许伊利休假,要他长期做一些工作量很大的体力劳动,还带着全校同学孤立他,羞辱他,又或者冲进伊利的宿舍,把他的东西乱翻一通。
更过分的是,他们把一桶屎和尿泼进了伊利的宿舍。
伊利当然不甘示弱,一转身,把那一桶污物回敬给高年级的学生,但是这么做,找来了更大的报复。
在某个寒冬的夜晚,高年级的学生把伊利拉出宿舍,绑在了空旷的草坪上,往他身上倒了一桶滚烫的热水,随即又浇了一桶冷水。
可怜的伊利被冻成狗,差点死在户外。
然而,看到伊利受到如此凄惨的暴力对待,高年级的学生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他们加大了对伊利的受欺辱范围——
开始向伊利身边的人下手。
他们先是在唐吉的床上尿尿,再接着当着众人的面,扒光了他的衣服,逼迫伊利忏悔、下跪、道歉。
伊利为了救朋友,不得不忍受被烟头烫的疼痛。
伊利在学校认识了一个当厨娘的女孩,两个人很快就在一起了。
当高年级的学生得知这件事后,他们开始不断给女友找麻烦,将她无理由解雇,甚至把女友写给伊利的信翻出来,交给了校长,伊利面临要被开除。
怒火中烧的伊利把那个告密者拉到了郊外的树林,操起一根粗壮的树干,照着他的头想打下去。
但最后,伊利还是忍住了,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我和你们不一样”,转身离去了。
可以看出,伊利最终明白过来,以暴制暴并不是解决方法的有效途径。
这样的方式只会将伤痛无限延续,譬如在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大象》中,两位常受欺凌的学生,最终选择发起一场校园大屠杀。
《失控的校园》中,两个被校园霸凌的少年,在复仇之后,选择了饮弹自尽。
由此可见,如果霸凌事件得不到有效解决,只会是更深的恶性循环。
现实中,校园霸凌问题相当普遍。
让我们来看看数据,在美国,每四个孩子就有一人曾经是霸凌的受害者;在全球范围内,近三分之一的青少年遭受霸凌(联合国教科文数据);
一项针对上千名北京中小学生的调查显示,18.6%的学生有被同学联合起来孤立的经历。
其实,霸凌分很多种,有像《黑暗荣耀》中,恩东被直发棒烫伤的身体伤痕,又或者像《奇迹男孩》中,主人公因为面部缺陷,被骂作“老鼠人”、“畸形人”、“恶心”……
但很多时候,孩子受到伤害,家长和老师往往没有重视。
总的来说,学生之间存在一方对另一方长期的恶意欺负,而非一两次的冲突。
霸凌者往往从伤害他人的过程中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满足感。
在《黑暗荣耀》中,成年后的恩东听到烤肉声(跟直发棒的声音相似)后依然会陷入崩溃,心理的伤痕从未被彻底治愈。
电影中伊利多次被暴打后,唐吉说:
“为什么他这么恶毒,是生来如此还是他在这待太久,他以前可能也被打的很惨,可能是一种报复心态吧。”
问题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果没有一开始的霸凌,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