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娟听说孙小宁喜欢周秉昆,第二天就到书店找孙小宁,她看着孙小宁,年轻、漂亮,惹人怜爱。
郑娟问:“想跟他结婚,过一辈子,是吗?”
“是!”孙小宁迎上郑娟的眸子,毫不怯懦,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郑娟顿了顿,努力挤出笑容,生怕年华已去的自己会败下阵来。吴倩不明所以地一通唠叨,将郑娟与孙小宁两个女人的对决,拉回到了现实。
郑娟晃过神,一把拉住孙小宁的手,对吴倩说:“你看,小宁这手可真好看。”吴倩抬起头,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年轻,你年轻时候的手更好看。”借着吴倩的嘴,说出了这些年郑娟为了周家劳心劳力,付出的种种。
这是郑娟的“资本”,也是她的“青春”,她不想让大家觉得,自己是因为辛苦,才有资格做周秉昆的妻子,但面对花容月貌的孙小宁,郑娟还是有些慌了,所以才不得不亮出“底牌”。
毕竟韶华已去,郑娟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留住周秉昆。
孙小宁不在乎郑娟说什么,她根本就没把郑娟这个既没文化、又粗俗的女人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周秉昆有能力、有魅力,配得上更好的女人。
不知道是谁给的她自信,孙小宁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更好”的女人。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娶她,或是嫁给他。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有妻子,或是丈夫呢?“知三当三”的事,你还会干吗?特别不喜欢那些嘴上说着“喜欢”,却厚颜无耻地去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人世间》里的孙小宁,再次触碰了我的底线。
1、想走捷径的孙小宁,竟为“爱”放弃高考?
周秉昆如果没有郑娟,恐怕整个周家早就散了。当初,周母因为女儿女婿入狱,昏迷不醒;周秉昆因为姐夫的连累,入狱半年。周母、冯玥(周蓉的女儿)成了没人管的孤儿老小。
郑娟没名没分,顶着“保姆”的头衔,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坚持为周母按摩、为周秉昆照看着周家,这才有了日后的光景。
孙小宁不懂,郑娟和周秉昆是“患难夫妻”。或许她也不是不懂,只是“不撞南墙不死心”,非得要为自己的命运搏一搏。因为她实在太想出人头地了。
在光子片,周秉义、周蓉通过高考,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后,其他的孩子也纷纷效仿,期盼通过努力,一朝金榜题名,过上舒坦的日子。
可是,她高考时却因6分而落榜了。
虽然6分的差距并不大,努努力,明年一定还会有机会。但孙小宁却不愿再吃学习的苦了,她想要靠走捷径,为自己换得一个更好的人生。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周秉昆的身上。
孙小宁是孙赶超的妹妹,从小就认识周秉昆。可那个时候的周秉昆,还是个没有体面工作的“愣头青”。
现在的周秉昆,风华正茂,不仅有了杂志社的编制,还管着饭店、和一个书店。而周秉昆的哥哥姐姐,又都是干部。这对于19岁的孙小宁来说,已经是“天花板”了。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周秉昆的“爱”。于是,她开始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周秉昆守夜时,孙小宁去送饭;周秉昆因帮不了吴倩而为难时,孙小宁挺身而出,帮其解围。
孙小宁全然不掩饰对周秉昆的“喜欢”,就连哥哥给她介绍对象时,她也坚持要找周秉昆这样的。她说自己喜欢周秉昆,但她的喜欢,太过“廉价”。廉价到医院的陪床饭是孙母做的,自己的心思要哥哥去给周秉昆施压。
其实,孙小宁对周秉昆的“喜欢”,不过是周秉昆的“社会关系”,和现有的物质条件。正如周秉昆的师傅白笑川在原著中说的那样:
“你哥是文化厅副巡查员,你嫂子是高干女儿,又是重点大学招生办的,也当副处长了吧?你姐也是副教授了,在北京的姐夫又是名气不小的诗人。这一切,对于一个女‘社会人’是多么丰富广泛的关系。她就算不拆散你和郑娟,与你有一腿她肯定也愿意。”
很多“知三当三”的人不明白,其实你面前的这个“理想”之人,也曾有过一段“遭人嫌、没人要”的日子。如今他风采翩翩,你便生了据为己有的心思,却不过是在挖别人种的“菜”,捞别人养的“鱼”。
2、孙小宁在周秉昆的“犹豫”中,看到希望
周秉昆问孙小宁,有没有喜欢的人。孙小宁说“有”,还说怕那个人看不上自己。
周秉昆把孙小宁当自己妹妹,听她这么说,也没多想,就一个劲地夸奖起了她:“你说你条件那么好,要长相有长相,要文化有文化,而且性情也好。咋看不上你。”
孙小宁听得心花怒放,到嘴边的表白,因为郑娟的到来,又生生给咽了回去。她以为周秉昆夸奖她,就是喜欢她。
却并不知道,有些男人对女人的夸奖,是试探、是挑逗;而有些男人对女人的夸奖,不过是“场面话”。周秉昆就属于后者,他对女人一向如此。
当初,乔春燕为他,“你为啥不喜欢我?”
周秉昆的回答是,“我没不喜欢。”
乔春燕说,“你家前面那个冰窟窿,我一个不留神就掉了进去,鞋都弄脏了。”
周秉昆说:“我回头把它给填了。”
这种暧昧不明的回答,对女人来说,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然后越陷越深,自己给自己脑补了一出甜蜜的偶像剧。
郑娟找周秉昆说事,周秉昆以为是郑娟弟弟的事,不想听。当着孙小宁的面,和郑娟下脸子。孙小宁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她自然不知道是郑娟弟弟的事,只以为他们夫妻不睦,生了嫌隙。
其实,周秉昆就是怯懦、老实,遇事喜欢逃避,所以才会在感情上磨磨蹭蹭,容易让女人误会。
吴倩拉着周秉昆说给丈夫找工作的事,周秉昆被逼得太紧,有些烦躁,恰好这时郑娟来了。好巧不巧地,也说有事找周秉昆。思绪惆乱的周秉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他一把拉住孙小宁的手,故意让郑娟当着孙小宁的面,说家事,就真的是有些过了。
周秉昆的这一动作,不仅伤了郑娟,还给了孙小宁希望,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取而代之。所以才拿出自己贴身的手绢,为周秉昆包裹伤口。这枚手绢在那个保守的年代,都可以当作“定情信物”了。
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窗外的风景再美,你也要停下来,它才有机会让你看到;路边的野花再妖艳,你也得去摘,它才能迷惑你的心。
周秉昆仗义、温柔、脸皮薄,凡事不好意思拒绝。也正是因为这样,孙小宁才看到了自己的“机会”。
3、郑娟的自卑,给了孙小宁机会
《三十而已》里,顾佳曾说:“有能耐的女人,只会解决不忠的男人,没能耐的才来找外面的女人。”
顾佳有能力、有魄力,遇到这事,自然敢和丈夫搏一搏。可是郑娟却不能,她没有文化,也没有工作,遇到这事,根本不敢和周秉昆提。
孙赶超告诉郑娟,孙小宁喜欢周秉昆,希望她能管好周秉昆,让孙小宁死了这条心。可是郑娟却说:“秉昆没责任,你管好你妹。”
孙赶超不解地看着郑娟:“都啥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是管不了,还是不敢管?”
孙赶超也是男人,面对年轻貌美的姑娘,和饱经沧桑的孺妇,他都会选择前者。在赶超看来,郑娟虽然是周家的“功臣”,但她毕竟没读过书,也不再年轻,周秉昆越走越高,喜欢上孙小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一点,郑娟和赶超想到一块去了。所以她才不敢问,因为害怕面对。郑娟对弟弟说:“他挺照顾孙小宁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就安排在他负责的那个书店,两个人要是想接触,倒是挺方便。”
在郑娟看来,周秉昆对孙小宁是特别的。
郑娟早在周秉昆在医院探病,孙小宁跑去给送饭时,就存疑了。但是她就是不敢和周秉昆说,更不敢让周秉昆在自己和孙小宁之间做选择。比起孙小宁的志在必得,郑娟根本就没有自信。
周秉昆在最难的时候帮了他,可她把自己交给周秉昆时,却并不是“完整”的。郑娟很自卑,所以才情愿多付出一些,甚至为了给周家生儿子,而求神佛护佑。
当初,郑娟怕周秉昆有负担,把自己都豁出去了。她告诉周秉昆:
“我不会粘着你的,放心吧。你以后想我了,就给我妈递个纸条,就写上你哪天来,我就在家一心一意等你。等你处对象了,你就不来就完了。你要结婚了,就把我忘了。”
长久以来,郑娟都把自己放得很低,也表现得很柔弱。所以她才不敢和周秉昆提,怕打破他们的关系,怕周秉昆真的会娶孙小宁。
其实,看到郑娟,就仿佛看到了许多现实中的女人。把大好的年华,献给了家庭、孩子、老公,最后换来的却是“性格不合,两厢安好”的敷衍。
索性,《人世间》里的周秉昆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但现实中,又有几个“周秉昆”呢?
所以,既然已经结了婚,就不要考虑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有什么事情,及时沟通,总好比被动接受。
一直厌恶像孙小宁这样“知三当三”的女人或男人,觉得他们毫无底线。虽然谁都想越来越好,但以这种方式得来的荣华,又能持续多久?原著中,孙小宁后来去了深圳,过了一段阔绰的日子。几年后,孙小宁染病又回到了吉春,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每个人都有向好的权利,但为了好,就做一些触碰底线的事,终究会遭到反噬。毕竟,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暗中标好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