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无其事,半夜起身看月,满目萧然
忽然就秋天了,晚风凉飕飕的
点开了何九华之前的演出视频,那时候还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刚刚好盎然心动的模样
那一年的何九华,真的是让人一眼万年,看他一万次,就想夸他一万次,爱他一万次
就想那么陪着他,然后一万年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刚进入大学的二逼青年,唯快乐与自由至上,恨不能上九天揽月,满怀抱负一腔热血,觉得未来何止可期这么浅薄,不要钱的快乐一波一波充斥着我虚无缥缈的理想生活
那个时候真的爆爱何九华,好看幽默温柔穿大褂又让人得不到的男人,简直比学校旁边巷子里的螺蛳粉还勾人。我这么喜欢过的人除了权志龙,就真的只有何九华了。
那个时候的喜欢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上讲台汇报自己的课程作业,在做的ppt里插满了何九华各种搞怪萌萌可可的表情包,同学老师都不认识何九华,老师在评价完我的汇报情况后问我——
“你ppt里那个穿大褂的人是谁啊?长得真俏”
当然俏啦,那可是我的压箱底宝藏图片,市面上很少见的呢
然后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充分发挥作为一名法学生同时兼院辩论队队长的双重优势,滔滔不绝地跟一百多号人安利我的心头宝大褂先生
何九华,相声演员,我大众时代中的小众爱好
喜欢本身就是纯粹的
那一年何九华三十一岁,正值气盛,掩不住的风华挠得人心里悄悄的痒,麻酥酥的感觉勾的人心头乱颤,我恨不能把全世界赞美的词都拿来砸他身上。
砸晕他,砸晕芳华
那一年我十八岁,我睡不了觉精神衰微,可我一点不抑郁,顶着俩大黑眼圈游荡于这个城市的所有建筑,任由年青自由的生命肆意叫嚣
我身体里总有一位了不起的说客,他总有令人信服的说辞,来劝说一无是处的我高傲的活着
一晃我大四临近毕业,我变了很多,用朋友的话说,我终于落到了地上
是啊,一个理想主义青年在理想国度飘了这么久,终于在踏入社会之际,落到了踏踏实实的地面上
如今我即将二十二岁,一个我以前觉得永远不可能到达的年龄
我也逐渐学会平和,棱角不再如此前鲜明。
家里大大小小出的一些事,社会实践的残酷毒打,不得不面临的就业问题,诸如此类乱七八糟
长大,好像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又好像就一瞬间的事
你说长大是啥呢?头颅拋完,热血洒尽,干枯了所有的情话和誓言,然后一拍脑门儿,发现最是命运得理不饶人。我怀念二十出头的日子,我们泪水和口水混在一起,爱与恨都招摇过市,太阳照过我的二十啷当岁,我们无休止地翻炒生香,翻炒到空空大脑,荡荡内心。
那时我们,曾让春风动心结,不信人间有离别。
而如今就怕现实太饿,张口吃了梦想
我的欢喜也不再如少时那般狂热,我也看到了何九华他并不那么完美的一面
我终于明白,他不是那些已经包装的不能再完美的明星,他没有那么闪耀,他身上有很多可以提升的地方。
我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个普通人,素人的影子,也能看到努力面对生活的重击的蝼蚁。
他不是处事滴水不漏的完美先生,他的很多作为充满了争议,他也许也是为了利益,也许也是为了薪酬,也许也是为了名气
还能看到一个温暖的人,一个性格不是很完美的人,也在试着承担起如我一样始终注视着他的人,寄予他的期望和他应当肩负的责任。
他像每一个独一无二的我们,他很普通,也不普通。
因为他显出了他的普通,所以那些仅信奉神的人对他口诛笔伐,谩骂的声音贯穿着一切肉眼可见的地方。
我的声音微茫,或许只是石沉大海,但我还是不愿沉默,有时候我也迷茫,或许我爱的已不是何九华,而是对他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使坍塌,仍然是神。
可有时候我又觉得,像阳光一样的何九华应该被阳光团团的围着,该遇上一切好事,该顺顺利利的实现他的梦想,该有个最好的人来深深地爱他
我的命不算好我不算差,但我也想把我的很多好运都算在你头上
算了,不纠结具体是什么了
来日方长,热爱和众望终会殊途同归
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
何九华,愿你孤立在斜阳里,望见远海的变色,用日的微光,抵抗夜色之侵伐
活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