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故
阿曼向谢文东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后,他向荷官抬了下手,示意发牌。
这时谢文东也拿起一枚筹码,投到牌桌上。
阿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荷官发牌,阿曼的牌一般,只跟了一轮就弃掉了。
不过谢文东倒是一直有在跟注。
随着牌面上的赌注越来越大,又有几人相继弃牌,渐渐的,赌局就只剩下谢文东和另外一位富态的中年人。
中年人应该是巴基斯坦本地人,穿着典型的巴基斯坦服饰,两截式的衣服,上衣和裤子都很宽大。
见谢文东和中年人杠上了,阿曼向谢文东那边凑了凑,低声说道:“今天这家伙的手气不错,赢了我不少钱!”
“我帮你赢回来!”
等到开牌,谢文东果然赢了。
见状,阿曼乐得连连拍巴掌,就像他赢了似的。
中年人的脸色则不太好看,冷冷瞅了谢文东一眼。
新一轮牌局开始。
谢文东看了底牌后直接弃了,阿曼坚持了几轮,最终还是输给中年人。
他忍不住咒骂一声。
低头再看自己面前的桌面,筹码已经没剩下多少。
第三局,谢文东还是早早弃牌,阿曼看眼底牌,直接推出全部的筹码,梭哈。
中年人嘿嘿一笑,选择跟注。
最后不出意外,中年人又赢了。
老鬼拍了拍阿曼,说道:“阿曼兄弟,今晚你的手气不好,就到这里吧!”
阿曼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眼对面的中年人,后者也正在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一脸的挑衅。
妈的!
阿曼心里怒骂一声,但很快他又忍住了。
虽然他还想和对方杠下去,但奈何囊中羞涩。
这个月,老爹打给他的钱,他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阿曼正准备起身离开,忽见自己的面前多了一摞筹码,谢文东推过来的筹码。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谢文东,问道:“谢先生,你这是?”
谢文东含笑说道:“你是老鬼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只是一点小钱,不用放在心上!”
阿曼闻言,对谢文东的印象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低头数了数筹码,说道:“行,兄弟,这些钱算是我欠你的!”
谢文东但笑未语。
不过今晚阿曼的手气的确太差,谢文东给他的筹码,几轮牌局下来,又输了个精光。
反倒是谢文东,在连续弃了几把牌后,似乎时来运转,之后开始连赢。
最让阿曼感到解气的是,谢文东以偷鸡的方式,诈得中年人主动放弃了一把大牌。
更可恨的是,牌局结束后,谢文东还主动亮出自己的底牌,明确的告诉对方,我就是在诈你,就是在偷鸡。
阿曼笑得前仰后合,中年人则是两眼冒着歹毒的凶光,恨不得把谢文东生吞活剥了似的。
今晚,阿曼输得钱,不仅都让谢文东赢了回来,而且还反赢了不少钱。
等玩得差不多了,谢文东问道:“阿曼,今晚输了多少?”
“六、七百万吧!”
谢文东直接从自己的筹码里拨出一堆,推给阿曼。
阿曼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谢文东笑问道:“交个朋友?”
阿曼与谢文东对视片刻,嘴角扬起,笑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阿曼的兄弟了!”
“哈哈!”
谢文东仰面而笑。
阿曼显得十分兴奋,说道:“走,去我家,我们一起喝酒!”
“叨扰了!”
“既然是兄弟,和我还客气什么。”
谢文东、老鬼、阿曼、五行兄弟,结伴离开会所。
阿曼和女伴有自己开车,谢文东、老鬼、五行兄弟则是租的车子。
他们边往停车场走,边交谈。
阿曼问道:“兄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谢文东!”
“谢文东……”
阿曼念叨着他的名字,感觉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谢文东问道:“阿曼,你家是在俾路支省吧?”
“是啊!”
“我有两个朋友在俾路支省失踪了,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他们现在的下落。”
“哦?哪国人?”
“中国人。”
“中国人?!”
阿曼挠了挠头,说道:“这不应该啊!”
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关系非同寻常,在巴基斯坦,中国人也非常受欢迎。
虽说以前确实也发生过绑架中国人的事,但巴国政府都是会全力营救,渐渐的,也就没人愿意再这么干了。
谢文东补充道:“是在俾路支省的西部失踪的!”
阿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俾路支省的西部,那不就是金新月地区吗?
“谢先生的这两个朋友是?”
“记者。”
阿曼扬了扬眉毛,低声嘟囔一句:“找死!”
他们一行人刚走到停车场,迎面开过来两辆汽车。
几人纷纷靠在路边,让这两辆汽车过去。
但两辆车都停下路中,非但没有开过去,反而还打开了远光灯,照得谢文东等人睁不开眼睛。
“妈的!混蛋!婊子!”
阿曼抬手挡着眼睛,气得破口大骂。
随着车门打开,两辆汽车里走出来六、七个人。
其中的一个,正是刚刚在牌桌上输给谢文东很多钱的中年人。
中年人用乌尔都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赢了我的钱,就想这么走了吗?”
阿曼眯缝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才算把对方认出来。
他同样用乌尔都语大声说道:“愿赌服输!你他妈的是不是输不起啊?”
“老子就是输不起!”
中年人向周围的六名彪形大汉挥了下手。
那六人立刻转身,从汽车里面抽出来六把砍刀,而后六人各提着砍刀,直奔谢文东等人走过来。
阿曼吓了一跳,他身边的女伴更是尖叫出声。
眼瞅着对方来势汹汹,越来越近,阿曼脸色泛白,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阿曼·札法!我父亲是图尔部落的族长,马赫维西·札法!”
中年人嗤之以鼻。
那六名手持砍刀的汉子,听了阿曼的自报家门,非但没有减速,反而由走路变成奔跑冲刺。
其中一名身高体壮的汉子速度最快,三步并成两步,来到阿曼近前,没有多一句的废话,抡刀就砍。
阿曼吓得连忙抬起手来,想用手臂去挡刀。
如果这一砍刀真抡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这只胳膊都得被砍断。
千钧一发之际,谢文东在旁双手插兜,轻描淡写地踹出一脚。
这一脚不是踹向持刀大汉,而是结结实实地踹在阿曼的身上。
阿曼怪叫一声,身子横着飞了出去,但也刚好躲开了这一刀。
出刀的那名大汉见谢文东在帮阿曼,想都没想,对着谢文东的脖子便横扫一刀。
谢文东向后仰身,顺势一记侧踢,正中大汉的腋下。
大汉踉踉跄跄退出好几步。
谢文东跟上前去,又是一记扫腿,将对方直接踢翻在地,砍刀也摔落在一旁。
大汉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还要去捡刀。
谢文东抢先一步,一脚把他的手腕死死踩住,而后弯下腰身,将砍刀捡起。
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文东猛然一刀劈了下去。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大汉的手腕被硬生生劈断,血流如注。
大汉抱着断碗,疼得满地翻滚。
谢文东面无表情,又是一刀抡下去,噗的一声,刀锋深深砍在大汉的胸口处。
大汉闷哼一声,躺在地上直抽搐。
谢文东不依不饶,抡刀继续劈砍,这回刀锋是砍在大汉的脖子上。
一刀!两刀!三刀!
三刀下去,大汉的颈骨被砍断,整个脑袋掉落下来。
谢文东提着砍刀,血水顺着刀尖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断头的尸体还在他的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抖动着。
恐怖的是,由始至终,谢文东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他举目看向另外五名表情呆滞、愣在原地的持刀大汉,向他们云淡风轻地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别在那里干站着,继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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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标题错误,没带标题重新发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