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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的某天,北京天桥乐茶园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当他带着一脸的好奇端坐在冷清的角落时,不远处的郭德纲和于谦正一脑门子汗演着无人问津的相声,那是德云社创业的第一年,望着前台惨淡的模样,后台的众人无不蔫头耷脑,可谁知表演刚一结束,这个白胖的中年男子就踅摸着来到了后台,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凭借着商海多年的打磨,三言两语就和众人打成了一气,“你们怎么回去呀”,“我搭公交车回三里屯,你呢”,“我还没辙,在想呢”,听着窗外透骨的寒风他爽朗道:“别呀,天儿这么冷,我送你们吧”,“不用啦”,“别推辞了诸位”。
那晚当两人对坐在包间里,望着眼前早已熟络的王海郭德纲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和盘托出,“哥,你要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吧,又能听相声又能有事干何乐而不为呢”,“听说你生意不景气,咋回事?”,看着郭德纲关心的样子王海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不是天天往德云社跑,那边的生意没工夫打理“,”兄弟,兴趣跟事业要分清啊,你别误了自己“,”哥,你放心,我那摊子交给朋友打理了,以后我就一门心思跟你干了“。
后来的日子里为了做好郭德纲搭的经纪人,多年不碰书本的王海又手不释卷的考取了经纪人资格证,这厢是一腔热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非著名相声浪子,那厢是刚拿到营业执照,满眼漆黑的新人经济,就这样两个新丁愣是在之后的光景里将德云社这一亩三分地,开辟成了夺目璀璨的相声宝库,伴随着夺门涌入的观众,这个新兴的相声势力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但好景不长,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嚷,一场内忧外患的大戏正式走上舞台。
那天夜里,当曹云金指着一干师弟破口大骂,拂袖而去后,一旁的王海急忙追了上去,望着远处越走越急的身影,当他带着满脸的悲伤回到大厅时,望着对面一言不发的郭德纲,他难过道:”金子,我劝不回来了“,”让他去吧“,那晚他在后台听着多年的大哥声泪涕下地唱着未央宫,心如刀割般,也许在旁人的眼中郭德纲始终是那个嫉恶如仇,不怒自威的相声头子,但只有王海明白在他铁石心肠的铠甲背后有一颗赤子般的心。
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强行绑架到KTV时,望着一脸迷茫的大哥,他耐心指引道:“这里不光可以唱歌,还有很多戏”,”噢?还可以唱戏?那敢情好“,不由分说就制霸了手边的麦克风,那天的郭德纲开心得像个孩子,抱着手中的麦克风迟迟不愿撒手,王海明白他吐出来的不是唱词,而是多年来压抑的气。但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伴随着阴云密布的散去,德云社重整旗鼓,另起炉灶。那天当王海带着众人刚刚步下飞机时,一场意外在无形中悄然上演,只记得那是几张恨不得将你从内到外搜寻一空的眼睛,当贪婪的欲望被焦躁的情绪所点燃时,一场文斗就上升到了全武行,伴随着一声德云社又打人了,两年前的舆论又卷土重来,望着德云社众人莫衷一是的目光,郭德纲咬紧牙关就是不吐一字,”你到底开不开他,你难道忘了两年前的教训了?”,“那件事我到死都不会忘,可是王海不行,什么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