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聊聊挪威 / 瑞典 / 丹麦 / 英国 / 法国 / 芬兰电影《无辜者》。
片名De uskyldige / The Innocents (2021)。
影片聚焦一群生活在郊区公寓的孩子,四个不相识的孩子偶遇到了一起,并成为朋友。
没多久,他们便发现了自己拥有神奇的能力。
孩子是这部电影的绝对主角,而他们的父母处于暧昧状态,整体出场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留给孩子们表演。
影片主角是孩子,但并不代表这是一部儿童剧,反倒是尽显黑暗和不安。
九岁的艾达(Ida)跟随母亲一同搬到新小区,艾达还有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姐姐安娜(Anna)。她们在小区里玩耍的时候,分别碰到了小男孩本(Ben)和艾莎(Aisha)。
本宣称自己有隔空取物和控制人体的能力,艾莎是一名白癜风患者,表示能够和安娜实现思维共享。四个小孩就这样,在玩耍中不断发掘自己的超能力。
前卫、紧张、恐怖应该是这部电影的标签。
影片一开场就营造出一种不确定的忐忑气氛,并且成功地把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影片最后。
《无辜者》整体都显得很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隐藏着不安。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这是一个哲学家们争论已久的话题,大家对先天和后天影响的看法一直在发展。
本片则巧妙地用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给出了答案。
相比强调政治正确和保守的美国电影,也只能在欧洲独立电影中才能看到这么生猛的讨论了。
超自然力量虽然恐怖,但抵不过人心,其中又以人畜无害形象示人的孩子为最。
这部影片并不会提前告知观众恐怖在哪里,观众也无法提前猜到恐怖之处,整体故事发展一直处于不断刷新的恐怖气氛中。
影片中结合了紧贴脸部的特写镜头和宽广明亮的广角镜头,产生了一种令人迷失的感觉。
这就形成一个很有趣的观影体验,你知道这是一部恐怖电影,却又能明显看出这不是那种简单粗暴的血浆恐怖电影,你不知道恐怖一刻会何时降临,但又知道肯定会有点儿吓人的地方。大家会处于一种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的矛盾心态。
本片成功打造泥土森林和钢筋混凝土两个世界。导演中性地描绘了两种环境,没有家长存在不是好事,但也不是坏事。
孩子们在泥土森林的世界里充满自由快乐,而到了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就变得有些畏缩,用两种不同世界形成一种天然对立。
孩子们为了获得快乐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而为了获得安全同样也需要舍弃一些事物。
孩子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成长为什么样的人取决于引导。学习能力强的孩子则像是吸水性更强的宣纸,只要有一点颜色染上去,就可以快速被浸满。
本就是一个极佳的例子。他本身就对生命缺乏敬畏,更不尊重生命,原生家庭又有点儿问题,个人缺乏正确的教育引导,很容易走上歧途。他发现伤害别人或其他生命可以给自己带来快感,还可以弥补原生家庭的心灵缺憾,便一发不可收拾,当他渐渐掌握自己的超能力后,情况变得更加可怕。
这就像给一只猴子乱丢原子弹的能力一样,它对强大的能力缺乏理解和敬畏,只能用来满足低层次的爽快感。
对比本,艾达也是有着向恶发展的趋势。
她嫉妒姐姐因为自闭症而获得了别人更多照顾,于是想方设法地捉弄安娜。艾达对善恶同样没有概念,下手没有轻重。她会对虫子下死手,也会欺负不能说话的安娜。如果没有出现本,那么艾达很可能在作恶的路上一去不返。
正是有了更加无底线的本,略有良知的艾达才发现恶作剧做多了做过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才想要改正错误。
影片最后用一场无声胜有声的场景给全片画上句号。
孩子们在面对生命威胁时,用自己的力量做出抉择。最终一幕用出色的声效表现了一场无言的战斗,轻缓稀疏的音乐让故事显得很有张力,偶尔加入的乒乒乓乓声让暴力显得更加可怕。
这种简约不简单的处理方式让影片变得引人注目,导演告诉大家,阳光下的恐怖就是这个样子。
影片坚持展现演员本色,片中扮演小女主角艾达的. 雷克·蕾诺拉·弗洛特姆(Rakel Lenora Fløttum)和演艾达母亲的艾伦·多丽特·彼得森(Ellen Dorrit Petersen)在现实中就是一对母女。
扮演艾莎的小演员米娜·贾斯敏·布雷姆塞思·阿什海姆(Mina Yasmin Bremseth Asheim)在现实中也患有白癜风。
阳光下的恐怖,
谁是真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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