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人世间》里面,马守常和曲秀贞无疑是那个时代的人中龙凤,两人都是高级干部,马守常先后担任军事学院副院长和江辽省委副书记,曾经出面保全龚维则,还一手提拔派出所副所长。
而曲秀贞从江辽省高级人民法院庭长下放基层,担任松花江酱油厂副厂长、党支部书记,后来又转任制糖厂,她看起来冷若冰霜,内心却是热情似火,是“六小君子”在成长路上的指路人。
马守常和曲秀贞住在吉春市的高干小区里面,安享晚年退休生活,而金月姬也是住在大别墅中颐养天年,两家人交情甚笃,即便是在江辽省省长郝今龙去世以后,依然是过从甚密。
然而,相比郝今龙的早逝,马守常和曲秀贞却是晚景凄凉,郝今龙与世长辞金月姬成遗孀,马守常和曲秀贞身边无子无女,所幸“六小君子”经常前来看望,得以排遣寂寞,两人却没有获得善终。
一、子女不孝顺,成为心头隐痛
大约是在1982年冬天,吕川和唐向阳已经在北京上大学,寒假回到老家吉春,“六小君子”得以团聚,大伙儿一起去看望马守常、曲秀贞夫妇,在客厅谈天说地,在厨房包饺子,欢度新春佳节。
在这个场合,曲秀贞当面吐出了心中的不悦:儿子常年离家在外,聚少离多,而且还是“妻管严”,时刻以妻子那边的事情为重,没有为老两口着想。
因此,当马守常突发疾病住院以后,周秉昆鼎力相助,主动前往医院照料老人家,而曲秀贞的儿子从上海匆匆赶回吉春,听闻父亲马守常脱离生命危险后,病情恢复稳定,随即如旋风一般折返。
曲秀贞在路上偶遇金月姬,由衷感叹还是“生女儿好”,后来曲秀贞儿子儿媳举家移居香港,儿媳妇贪污公款东窗事发,儿子难逃干系跟着遭罪,让曲秀贞在晚年遭遇重重打击,最后一病不起。
二、相继撒手人寰,追悼会冷清
马守常和曲秀贞年事已高,马守常在那场大病初愈之后,仅仅是回光返照而已,不久之后就溘然长逝,留下形单影只的曲秀贞独守空房。这对老两口相继撒手人寰,自此离开了人世间。
马守常走在前,曲秀贞走在后。马守常的组织关系在江辽省委,而且还是曾经的三把手,他的追悼会尚且按照规制举行,原来工作单位的同僚出席参加,松花江酱油厂的工人们也前来吊唁。
但是,等到曲秀贞逝世之后,他的儿子、儿媳已经被羁押在案,失去了人身自由。这样一场丧事,连逝者的直系亲属都不在现场,其他旁人的观感可想而知,肯定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况且,曲秀贞生前耿直要强,在江辽省高级人民法院和松花江酱油厂仗义执言,得罪了不少的同僚,她的身后事非常冷清,原来的工作单位几乎无人出席追悼会,让人深感寒意来袭。
三、六小君子散场,各自奔天涯
“六小君子”是曲秀贞一手栽培起来的,他们各自发迹,是马守常得以心灵慰藉的地方。然而,时过境迁,青春终有散场的时刻,“六小君子”经历命运沉浮,也没有例外。
周秉昆与骆士宾抢夺楠楠,最后锒铛入狱;曹德宝和乔春燕分道扬镳,劳燕分飞;肖国庆罹患绝症,最后选择卧轨自杀;孙赶超和于虹中年失业潦倒,所幸等来了光字片的棚户区改造拆迁。
吕川大学毕业以后,成为了一名纪检监察干部,在收到乔春燕对周秉义的举报之后,出面调查恢复了周秉义的清白名誉;而唐向阳在参加工作以后,由于卷入到经济犯罪的漩涡之中,被缉拿归案。
至此,周秉昆、曹德宝、吕川、肖国庆、孙赶超以及唐向阳组成的“六小君子”,在时代的浪潮激荡之中,被惊涛骇浪所裹挟,或者是垂死挣扎,或者是洗心革面,各自奔天涯,从此相逢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