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员请就位》、《我就是演员》、《演技派》等展现演技的节目接连冒头时,一档演技丝毫不逊色于以上综艺,甚至可以说是吊打以上综艺的节目,已经悄然播出了第七期。
这档节目叫《一本好书》。
作为一个大型场景式读书节目,《一本好书》每期都会选取一本经典作品,通过还原经典场景,以舞台戏剧、片段朗读、影像图文插播等手段,来细致地呈现书中情节和情感。
《霍乱时期的爱情》中的王洛勇
去年的第一季以豆瓣9.2分收官。
今天要说的,就是最新一期,王劲松领衔带来的法国著名浪漫主义小说家——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
节目截取了原小说前部分的几个重要片段,王劲松则在这出戏中一人分饰了三角。
他是冉阿让,是马德兰,还是商马蒂。
一开始,他是苦役犯冉阿让。
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背着一个布袋,拿着一根木棍,冉阿让蓬头垢面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他已经走了太久,急需吃饭、睡觉。
王劲松甚至从现场观众的手里夺过了半瓶水,一饮而尽。
估计现场观众当时一脸懵逼。
但镇上的旅馆都在他进门后,又毫不犹豫地将他驱赶,因为他们打听到:冉阿让是个刚被释放的苦刑犯。
接连碰壁的冉阿让无处可去,好心的神甫收留了他。
冉阿让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收留自己这么一个人人躲之不及的苦刑犯呢?
神甫一定是糊涂了。
他拼命向神甫读起黄色护照(犯罪假释的证明)上写着的自己的身份——
冉阿让,服刑十九年,盗窃罪五年,越狱四次,服刑十四年。为人异常阴险凶狠。
神甫依旧笑着吩咐人给他准备床铺。
晚上,冉阿让躺在床上,借舞台剧的形式向观众阐述了他的遭遇,反思自己的人生。
为了不让姐姐的孩子挨饿,冉阿让偷了一块面包。因为这块面包,他入狱19年直到现在。
而19年的苦工,只换来了109个法郎和15个苏,这甚至买不起神甫的一只银制勺子。
即使出了狱,一张黄色的护照,让他依旧无人敢靠近,失意落魄。
社会刻板的法律令他感到心寒。他觉得不公,他开始暴戾。
“一个人滑落到海里,船是不会停的。”
反正他也不会变好了,于是他下定了决定,偷走了神甫的银制品潜逃。
而警长沙威,从一开始就像鹰一样盯着他——
在他眼中,冉阿让就是那条违背社会秩序的、挑战正义和法理的蛇。
不出意外地,冉阿让又被抓回了神甫家。
真正的意外来了:神甫递给他银烛台,“这个烛台我不是也送给你了吗?”
神甫替他做了掩饰。警长也没了正当理由抓捕冉阿让。冉阿让带着东西离开了。
后来,他成了马德兰市长。
靠开工厂发家,养活着几百个工人,又因为善行和慷慨而被推选为市长。
巧合的是,沙威也被调派到了这里。
一个车夫因为马车翻了而被困,马德兰去帮了忙。他撑着马车时展现出来的力气,让沙威想起了那个曾经扛起船杆的苦刑犯冉阿让。
一个迫于生活的娼妓,在街上被男子烫了烟头,与他发生争吵被抓捕。马德兰以市长的名义,从沙威手上救下了这个悲惨的女人芳汀。
和马德兰的接触让沙威越来越肯定:马德兰就是冉阿让。
他向巴黎当局举报了马德兰。
但没过多久,沙威来向他请罪,因为上面来话:冉阿让已经被抓到了。
马德兰内心由沙威到来时的紧张,转化成了得知有个替罪羊替自己背锅时的煎熬。
“是在天堂做个魔鬼,还是在地狱做个天使?”
是继续过富余一生,养活自己的工厂,做个积德行善的市长;还是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过去?
他的自我发问让人想到哈姆莱特的“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道关乎灵魂的选择题。
于是,王劲松转头又成了法庭上的流浪汉商马蒂。
他的名字很有意思,商马蒂,somebody,就是某一个人,某一个具体或不具体的人。
也可以说,他没有名字,因为他的身份不重要。
没有人在乎他是无意捡了地上树枝得到烂苹果的商马蒂,还是故意折了树枝盗取苹果的商马蒂——
因为他已经被指认成了累犯冉阿让。
庭上穿着囚服的商马蒂,庭下衣冠整齐的马德兰,都是王劲松。多么戏谑和巧妙!
法官义正言辞的指控、庭下观众为正义叫好的掌声、商马蒂无奈的自嘲大笑……
这一切声音让马德兰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走上前去,不断地自我回忆、自我解剖;
他质问众人:“我是谁?”
“我是冉阿让。”
节目的故事以这场审判中的自首作为结束,它挖掘的,是冉阿让内心的选择困境。
也是对这个社会现状的呐喊。
但他最终没有屈服于社会,像神甫告诉他的那样,做了一个“真诚的老实人”。
王劲松的表演到这里结束了,冉阿让的故事却没有。
欲知后事,去翻开《悲惨世界》吧,这也是一个读书节目的最大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