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情节,爆笑的黑色幽默,韩国商业片再出惊喜之作!

韩国新片《钱袋》绝对是一部非常“下饭”的硬菜,看完后既能引出一阵欢乐,同时还有留下一些思考。

《钱袋》的“佐料”非常齐全,酸甜苦辣一应俱全,足以刺激味蕾,提供叙事的快感。影片一开场就埋下众多人物线索,群戏开篇预示着大段平行叙事将纷沓而至。正在考取公务员的金敏載,母亲患病继续医疗费,可在超市打工的他根本无力偿还。接过高利贷的他只能去赌场拼运气。

好不容易中了笔钱,却被收高利贷白社長碰个正着,从天堂到地狱,只需几个回合而已。金敏載回到家中,借酒消愁,想了半天,决定自杀谢幕人生。另一边,崔刑警和白社长赌地天昏地暗,得到好牌的崔刑警决定孤注一掷。因为赌博,他妻离子散,房子抵押,现在就剩下一把象征着身份的手枪。

白社長加高的赌金,崔刑警压上了手枪。开牌的一刻,崔刑警一阵眩晕,内心地动山摇,他输掉了手枪,输掉了所有。

议员文相烈正在拼命微笑争取选票,可结果不尽如人意。他的办法是继续发钱给选民。作为同窗老友,利益共同体,文议员的钱来之白社長的高利贷。

笑面虎文议员给了白社长越来越多的压力,要他马上准备好钱。白社長准备的钱时,看到了崔刑警抵押的手枪,他心生一计,雇佣了退休杀手老朴,准备“借刀杀人”。主要人物相继登场,一场好戏由此登场。看了片长的三分之一后,我相信大多数影迷会发现影片类型的起源,这种多人物的平行叙事结构多出现在盖·里奇的电影中,比如其经典影片《两杆大烟枪》。

内地导演宁浩就在处女作《疯狂的石头》中采用盖·里奇的平行叙事多人物结构。

怨气难奈的金敏載结果拿着枪意外打劫了白社长,拿走了白社长装在高尔夫球袋里的大把现金。一群人开始为寻枪和寻钱大费周章。《钱袋》最有趣的地方是,作为上帝视角的观众都知道枪和钱的下落,可这群人物始终疲于奔命,却往往离枪和钱袋仅一步之遥,甚至擦身而过。比如崔刑警为了掩盖丢了枪的事实,买了一把高仿真假枪,在赌场厕所偶遇了正要打劫的金敏載,眼看对方怂包一个,便断定对方手中的枪和他一样的是假的,可那把枪就是他的真枪。

而拿到钱袋的金敏載却因为各种原因,总是眼看着钱袋从自己手中被小混混和快递员先后拿走。所有的人都在钱袋勾出的欲望诱饵下盲目追寻,往往都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最后还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无论是枪还是钱袋,最后的高潮段落,故事线和人物线猛然收紧。所有人,所有物,在那场室外选举中抵达高潮。真假枪搅乱了刺杀,钱袋又引发了一场闹剧追逐。究竟谁能拿到钱袋,谁又能掩盖一切呢?

《钱袋》依靠细腻的剧本打磨,让这场闹剧百出的巧合环环相扣,有着一定的因果逻辑,不至于太过主题先行,让功能性掩盖了叙事逻辑,给人出戏之感。当荒谬变得足够有说服力,它就成为了趣味横生的黑色幽默。《钱袋》在盖·里奇的叙事结构下,还进行了落地化处理,是黑色幽默中透露出韩国社会的现状。

拼命工作,却无出头之日的韩国年轻人群像。无论是考公务员的男主,还是被意外事件中的快递员小哥,他们都是韩国社会的底层写照。社会结构流动性变弱,无法突破的阶层区隔,让年轻人常常走投无路,倍感窒息。

然后是社会阶层中,上层权贵和中层高利贷的权钱结合。见不得光的贿赂选举,金钱和利益的相互输送。就连象征着正义的警察也被金钱腐蚀,丢了手枪,还丢了灵魂。而最讽刺的地方在于,所有人都背弃了自己的身份,唯独那位非常搞笑的老杀手还在遵守自己的职业和道德操守。

只有老派的杀手“言出必行”、为了职业感和荣誉感奋不顾身。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却一个个蝇营狗苟的生活着。喜剧的内核是悲剧,黑色幽默的底色是辛辣的讽刺。捧腹之后,我们依然能看到《钱袋》里,韩国电影特有的社会观照与现实评判。这就是韩国商业片成熟和厉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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