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驹悲歌:《西游记》演员名利双收,白龙马丢掉军籍下场凄惨

83版《西游记》捧红了一大批演员:六小龄童、马德华、徐少华、迟重瑞……电视剧一经播出,师徒四人一时间名声大噪,家喻户晓。而剧中小白龙的扮演者白龙马,却因为加入西游剧组,失去了自由,落得晚景凄凉。

千挑万选

《西游记》原著中,小白龙是唐僧收的第二个徒弟,所以取经团队应该是师徒五人。拍摄时,剧组最开始借到一匹棕色大马,用大白把它浑身涂成白色,凑合使用。但棕马变白后性情大变,四处乱跑,不允许人靠近,后来还跳进了水田里,变成了斑马,无法使用。

在张家界,剧组找到了一匹小白马,皮包骨头,垂头丧气,毫无白龙马的飒爽英姿。唐僧坐在马上,脚已经耷拉在了地上,还把小马累得走路磕磕绊绊。所以拍《三打白骨精》这场戏,唐僧都不敢骑马,只能牵着走。

直到西游团队来到内蒙古锡林浩特,才找到一匹符合小白龙形象的白马。它是骑兵团团长的坐骑,脾气温顺,精神抖擞,一身白色的毛在阳光下油光闪亮。不过它当时属于军籍,不能买卖。而且当时制片部门强烈反对购买白龙马,因为一匹马会增加几十万元的开支。杨洁导演多次沟通打报告,白马终于解除了军籍,八百块钱卖给了剧组。就这样,四岁的白龙马正式成了《西游记》的一员。

最佳演员

白龙马来到《西游记》剧组后,伙食待遇很不错,有两个养马师父负责它的饮食起居,所以长得皮毛光滑,活力四射。它虽然口不能言,但表现力颇佳。

在《智激美猴王》一回,孙悟空被赶走,唐僧被妖怪变成了老虎精,小白龙劝八戒找悟空救师父。当时扮演白龙马的王伯昭已经完成拍摄任务,离开了团队。杨洁导演决定让白龙马担任演员,它颇通人性,和猪八戒配合默契,点头、抬头、咬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完成得近乎完美,顺利完成了拍摄任务。

在取经路上,白龙马跟随团队辗转各地,不辞辛苦,它就是小白龙的化身,勤勤恳恳驮着唐僧跋山涉水,经难历险,求取真经。

多次受伤

《西游记》九九八十一难,拍摄团队也多次遇险。白龙马在拍摄过程中屡次负伤,但它口不能言,只能忍着痛苦坚持工作。

在苏州拍摄时,白龙马要踩着一块斜木板,走上卡车离开拍摄地。它一不小心滑了脚,重重地摔了下来,驮着沉重的马鞍,卡在了水沟里。它四个蹄子奋力挣扎,想要站起来,但马鞍子卡住了,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摔了回去。大家七手八脚把马鞍拆下,白龙马才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这次滑倒没有受伤,也算万幸。

在九寨沟拍摄《错坠盘丝洞》时,师徒四人牵着白龙马走上瀑布,上坡时踩在湿滑的石头上,白龙马一不小心滑到了乱石沟里。水沟很深,水流又急,工作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它拉出来。多亏遇到个藏族养马人,指挥着大家先卸下马鞍,一起使劲,靠着地势把它拉了起来。为了赶拍摄进度,摄制组都没来得及让马休息一会儿,就继续上路了。杨洁导演后来回忆说:“自己太残忍了,在它经历了那样痛苦的事,还要它若无其事地继续拍摄。如果是人,最起码会要求休息片刻。可它是一匹马,不能诉说痛苦,不能提出要求。”

在灌县二王庙拍摄蜈蚣精的戏时,白龙马驮着行李走在斜坡上,被一棵歪脖子树挡了半条道,行李挂了一下,把它狠狠地摔在了旁边的排水沟里,排水沟直通下面的水流,白龙马顺着水沟滑了下去,眼看就要丢掉性命,大家揪尾巴,拉马鞍,拼命拉住了白龙马,才救回了它一命。

白龙马跟着剧组走南闯北,尽职尽责,它是剧组的大功臣,《西游记》的成功,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晚景凄凉

《西游记》拍摄完成后,从演员到导演,声名鹊起,成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而辛苦工作了五年的白龙马,却失去了拍摄价值。九岁的它被卖到了无锡一个景点,供游客拍照、骑行取乐,成了挣钱的工具。

1995年,杨洁导演到无锡见过一次白龙马,它被关在一个山坡上的洞里,屋子里阴暗潮湿,满是马粪味。白龙马浑身脏兮兮,已经看不出来是一匹白马,无精打采地咀嚼着几根老草。杨洁导演提出希望白龙马得到好一点的照顾,基地领导答应下来,又说了一句“马活不了多久,也该差不多了。”由此推测,白龙马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有太大改善。

1996年杨洁导演再次来到无锡,这次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白龙马的下落,它和一群高头肥壮的大马一起关在马厩,被挤在了一个角落里,根本不敢到前面去吃点东西。原来油亮的皮毛变得粗糙杂乱,像枯黄的老草贴在身上。肚子上的骨头高高翘起,羸弱得不成样子。它已经垂垂老矣,一不小心就会被大马踩死,或者饿死。

第二年,白龙马就死了,19岁的白龙马被默默无闻地埋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马的寿命一般在30到35岁,19岁的白龙马还没到暮年,就悲命丧去了。

成为《西游记》的演员,到底是白龙马的福还是祸?当上了白龙马,被利用完了,就被残忍地分手。如果它没有脱离军籍,一直生活在内蒙古大草原上,就算老去,它还是自由自在的,也会得到相应的照顾。如果它被好心人收养,比如生活在于谦的园子里,还可以老有所依。那匹英姿飒爽的白龙马,原本可以撒开四个蹄子,在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永远肆无忌惮地奔跑……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