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陈宝国也是活跃在电影界的多面小学生。
《老店》中精明能干,忠亦奸,但深谙经商之道,最后成就一番事业的全聚德创始人杨全明;
《神鞭》游手好闲、卖国求荣的天津卫地痞子玻璃花;
《香魂女》中自私胆小懦弱的香二嫂老相好任忠,是陈宝国塑造的典型银幕形象。
2000年,陈宝国和蒋雯丽主演电影《女帅男兵》,饰演篮球俱乐部总经理。
这部电影后,陈宝国在电视剧领域深耕细作,大银幕上看不到他的身影。
即使偶尔有客人,也是惊鸿一瞥。
成龙电影《宝贝计划》中气势磅礴的洪峰,《湄公河行动》中稳健刚毅的郝部长。
在电视剧中,他通过《茶馆》、《大明王朝》、《老农民》等恢宏作品确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获得了无数奖项。
今年,陈宝国难得拍了一部电影。 由他主演、尔冬升指导的《海的尽头是草原》将于9月9日登陆全国院线。
那么,是什么样的笔记,让陈宝国动了“凡心”呢?
3000名孤儿进入内蒙
从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一年三年,我国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
上海、江苏、浙江等省粮食严重短缺,很多人吃不上饭,更养不起孩子,他们把孩子遗弃在比较繁华的上海。
但上海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被遗弃在托儿所的孩子们都营养不良,一个个脸上黄黄瘦,有的甚至生病了。
当时的全国妇联主席康克清听到此事,立即向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报告,希望从其他省份调取奶粉送到南方。
周总理想到了交往了几十年的革命战友、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乌兰夫。
内蒙古自治区也遭遇了同样的灾难,尽管许多乳制品厂停产,乌兰夫接到电话后,收集了几千罐奶粉送到南方,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这时,“最好把孤儿送到内蒙,让牧民和草原抚养! ”被提议了。
乌兰夫马上拍下照片,在批准上写下“下一个活一个,强一个”的要求,并第一时间向中央报告了计划。
于是,上海和周边地区的孤儿约3000人被列车送往内蒙古。
孩子们到达内蒙古后,先在福利院适应环境,身体好了再去收养家庭。
在内蒙古大草原上,3000名无家可归的孤儿被称为“国家儿童”。
善良的牧民之家,用博爱的心接纳了他们,成就了民族合作的传奇逸事。
这段历史已经过去了60多年,导演尔冬升偶然看到了相关的报道,并决定将其拍成电影。
尔冬升是个古怪的导演,说他变了,并不在于他的拍摄手法多么新颖,也不在于他自己有多么古怪,而是他的作品题材非常广泛。
从导演处女作《人民英雄》开始,尔冬升不再拘泥于彼此相似的题材和故事,而是将视点延伸到日本歌舞伎町拍摄《新宿事件》,聚焦女巴士司机制作《忘不了》,横店群的公演
尔冬升说,他不像徐克那样那么喜欢电影。
也就是说,拍电影是他的工作,也是他向社会指出痛点的工具。
有时候,他的拍摄方式过于保守,但保守中却透露出他的独特观点和社会关怀。
因此,尔冬升的所有新电影都备受期待。 此外,他规规矩矩的职业态度,也很少让他的电影让观众失望。
《我是路人甲》于2019年开始协调和准备剧本。 尔冬升花了相当长的时间看了大量的纪录片、文本资料和采访视频。
在研讨会上,他要求在那个年代的草原上反复证明牧民生活状况。
得知蒙古族朋友不吃鱼、不吃鸟蛋、不吃小型动物,尔冬升困惑地追问是否是民族文化的原因。
在场的蒙古族人也无话可说,这些细节都记录在了尔冬升身上。
至少,在这部电影中没有出现当地牧民吃鱼的场景。
他还要求道具组,要注意电影里出现的羊的品种和数量。 因为现在牧民养的羊和60多年前的品种不同,其年代、数量也不太多。
尔冬升不是《灵光一现型》的导演,一切事情都要提前准备好,拍摄过程才能顺利进行。
拍摄《海的尽头是草原》,尔冬升正面临着电影界公认的三大难关。 拍孩子,拍动物,拍草原。
孩子天生活泼,两百多人在一起更是不善控制局面; 动物需要更多的耐心。草原很美,但成片后仍能在大屏幕上展现美丽,这是很高级的。
这些难点,已经在《职人型》的尔冬升导演身上不断突破。
在剧中,尔冬升还是按照自己擅长的“大背景小人物”的拍摄习惯,采访了当时的孤儿和了解其历史的牧民,从他们的回忆中提取了动人的片段,最后创作了整个故事。
在电影中,陈宝国饰演的杜思涵,是一个生病的退休老人,她去找向内蒙失散的妹妹。
一路上,他回忆着自己一生的过去和遗憾,有了新的发现和感悟。 这次旅行不仅仅是寻亲之旅,也是自我拯救的过程。
这正是尔冬升擅长的,以小见大。
在艺术上,越简单的东西越难。
简约中隐藏着纤细,但简约并不庸俗,细腻也不是矫正性的。
三千名孤儿进入内蒙,不仅是一场故事,更是一场富有传奇色彩的集体活动,是国家关怀与个人力量完美结合的大爱产物。
乍一看,“孤”字凸显了参与其中的每个个人和家庭的起伏命运。
在个人日益凸显的今天,这种群体所创造的奇迹,常常被人遗忘,但却不能不被书写。《海的尽头是草原》及时出现。
在《海的尽头是草原》的拍摄中,尔冬升表示以后只想拍真善美。
听说有人大声嚷嚷,这样可以吗?
挥舞宝剑,向右砍断的那三少爷,凝视着真善美吗?
其实,尔冬升的电影,哪个不是围着真善美转的? 只是角度不同。
还有主旋律什么不好,谁说主旋律就不能有好电影,用类型界定一部电影的好坏,始终是荒谬的。
尔冬升,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鉴于《海的尽头是草原》这个故事是尔冬升讲的,姑且就称它为副旋律吧,真善美的副旋律。
只是,别把它忘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