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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樱花盛开的时候,我就会离开这里。”
《恶女花魁》讲述了在吉原的妓馆区玉菊屋里,一位被卖身的少女清叶,对这里的惯例一边反抗一边成长为当家花魁的故事。
作为日本著名摄影师蜷川实花执导的电影,《恶女花魁》继承了其一贯的拍摄风格。影片中大量使用了丰富艳丽的色彩。影像瑰丽,色彩缱绻,极具锐利感和刺激性的颜色运用,令影片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杂色:浮华盛况
《恶女花魁》中丰富多样的色彩足以抓住观众的眼球。影片便是从红白相间的金鱼特写镜头开始,到正在装扮的花魁的脸,再转到水中落花。这一连串的镜头都是以红色和白色的对比色为主色调,红色和白色的色相个性大于共性,两色进行对比,配以饱满的特写镜头,在开头便渲染了一种奔放,不安定的氛围。开头的金鱼是对“性”的暗示,即对女主人公清叶职业的暗示:花魁。
△金鱼和落花的特写镜头,画面均以红白
在玉菊屋内部和众花魁的镜头里,五彩的窗户、绘满图案的墙壁,展示的是玉菊屋的极度奢华;璀璨的头饰,浓艳的妆容,绚丽的服饰,极尽了艺伎们的娇媚美丽。大量近景和特写的蒙太奇,令观众不禁将视觉中心集中到鲜艳的色彩上。颜色变得丰富多彩:由高明度的对比色和邻近色组成的窗户,较高纯度的杂色混合的服装,在灯光下变得光怪陆离。丰富颜色的使用描绘出了一幅日本江户时期的烟花场所的盛况,极具浮世绘的意蕴。
色相的对比在影片开头便给予观众强烈的视觉震撼和冲击力,各种集中的高饱和度的色彩将玉菊屋染成了一个在现实生活中似乎不存在的场所,繁乱热闹。玉菊屋始终是浮华,虽表面盛况却实则虚幻。女主人公清叶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在玉菊屋的浮华盛况中迷失自我,她遵循自己的内心,逃出了玉菊屋,追逐属于自己的爱情。
△色相丰富,对比强烈,展现玉菊屋的奢
服色:多面花魁
清叶服饰的颜色变化,塑造了一个丰满立体的花魁形象。影片开头的清叶,身着高纯度的红色和服,和服上金黄的图案在灯光下发出夺目的光芒。红色代表着意欲、冲动、任性,正如片中的清叶一般:作为艺伎,天生就知道如何取悦男人的她高傲性感,足以让所有玉菊屋的客人为之倾倒。她冲动任性,敢爱敢恨:踢打嘲讽自己的艺伎,为了与自己的恋人幽会甘愿遭到惩罚。繁乱的纹饰和色彩,将服饰装点得如此绚丽,簇拥着清叶,更衬托出清叶的性感和性格。
在清叶决心逃跑寻找自己的初恋宗次郎时,为了不被发现,她褪下了奢华炫目的衣服,换上了深蓝色的和服。玉菊屋外的世界没有炫目奢华的色彩,雨中的世界是青色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简朴和自然。清叶找到宗次郎时,看到的却是他恶魔般的微笑,宗次郎觉得清叶只是个卑贱的妓女,他为自己所散发的魅力感到骄傲。滴答的雨声,青色的天空,将清叶内心的绝望和痛苦渲染得淋漓尽致。清叶并非高傲不可破,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随后,一个名叫仓之助的武士爱上了清叶。清叶此时却怀孕了,而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仓之助却不介怀,准备迎娶她。不幸的是,清叶流产了。玉菊屋的打手清次一直在她身边安慰、鼓励她。经历种种变故的清叶对爱情和生命有了新的看法。于是,清叶答应了清次的请求,和他一起离开玉菊屋,去看盛开的樱花。清叶的服饰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充斥着各种鲜艳的颜色,而是由红色、藏青色和白色组成。如今的清叶不再想沉溺于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花魁生活。服饰上朴素而不失妍丽的色彩则表明清叶摆脱玉菊屋,追寻属于自己新生活的决心。
逃离:质朴底色
玉菊屋外,世界的颜色是如此的平和,甚至带有一丝的梦幻。在清叶被卖身前往玉菊屋的途中,粉白色的樱花在蔚蓝天空的衬托下显得清新自然。在玉菊屋中,樱花也曾数次出现,但都是以高饱和度和明度的颜色为主。过度饱和色的运用让樱花沾染上了风月场所的俗气,如同在颓废中放纵自我的清叶。
最后,真正爱着清叶的清次带领清叶出逃,两人来到了郊外。粉白的樱花,湛蓝的天空,金黄色的油菜花田与充斥着高饱和色的玉菊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粉白色的樱花褪去了玉菊屋里的俗气,在湛蓝的天空和金黄的油菜花田间自由地生长。粉白色的樱花象征着希望和幸福,清叶最终逃离了玉菊屋,褪去了浮华,找回了自我,勇敢地追寻真爱,追寻属于她的幸福。一切缱绻的色彩在此刻变换出了人性的质朴底色,那是对纯净的爱的向往和努力。
△大面积蓝、黄、粉色的组合一扫玉菊屋
最终,樱花盛开了,清叶和清次在油菜花田里肆意地向远方奔跑。清叶如愿以偿离开了色彩缱绻的玉菊屋,在繁乱的樱花下,自由地追寻属于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