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青峰山脚下,一个叫林氏的母亲,带着两个儿,大儿子叫刘成龙,小儿叫刘成虎,刘成龙比刘成虎大了整整12岁,父亲在刘成虎不到三岁的时候就早早因病去逝了,留下母亲辛苦抚养两个儿子。
早些年,大家都生活艰难,大儿子刘成龙更是从小就挑着家里重担,加上营养不良,身体没长高,家庭后也不到1.5米,好在有老天眷顾,在30岁那一年,终于说上了一门媳妇,得以成婚。在那个年代,不要多少彩礼,也不要婚房,就着老家条件,男女双方没见面,靠媒婆牵线就可以结婚。成龙老婆相貌堂堂,面容姣好,在那个村子里算是村花了。
刘成龙老婆,名叫崔玉,虽然漂亮,可也老实本份,勤劳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里里外外一把好手。众人都说成龙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份,这样的体格却娶到这样一个好老婆。
刘成虎因为有上面哥的照应,长得高大英俊,从小还有机会读书,不过读到高中,毕业那年没考上大学,就出去打工了。凭着高大英俊的长相,在打工的工厂里,成了众多厂妹追求的目标,最终被一个长相与气质颇佳的厂妹俘获。
刘成龙,跟着母亲在家辛苦务农,吃过很多苦头,早些年,除了种地,就是跟村里一帮青年一起打石头,打下的石头在农村,主要用来盖房子做房基。打石头是一项辛苦重力活,先选一片石头山,埋下炮眼,用雷管火药炸开,大块的石头,用铁錾子打磨成一块一块长方形的条石。那个年代,农村盖房子都是土砖房,土砖不能直接砌在地上(土砖直接砌地上,遇到下雨就烂了),需要先在墙基垫半米多高的条石,然后再用土砖砌上去。
打石头,搬石头都是重力活,刘成龙身材矮小,这样的重力活,让他从小就落下了病根,那就是肺气肿,每天都有点咳。
成龙娶媳妇后,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太好,直到第六年,才生下一个儿子,不过终归命比纸薄,儿子才一岁不到,就撒手人寰。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媳妇30多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不知以后要怎么办。
刘成虎成婚后,两小口,主要在城里打工,他们的收入除了自己小家庭日常生活开销外,还要接济老家母亲,当然岳父母家庭条件也一般,一年多少也要给些,打工收入本来也不高,这里那里都要花钱,好几年来都没存到钱,城里房子很贵,根本就不可能考虑,小孩都不敢生。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成虎因为不想吃饭,呕吐见血去医院检查,确定为尿毒症。在医院经过一个多月的透析治疗后,工作丢了,终归只能回到老家,并在老家县城医院预约了长期血液透析。
刘成虎的老婆,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眼见老公几乎残废,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只能选择与成虎分手而去。
回到老家的成虎,很多重力农活,他根本干不了,老母亲年纪大了,靠嫂子支撑着这个家,平常刘成虎与妈妈在家照顾着侄子,并干一些家务活,而嫂子主要在田地里干农活。
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母亲林氏对孙子很是痛爱,对儿媳妇也很爱惜,从不跟她吵架,虽然家庭条件很一般,也会尽量把好吃的留给媳妇和孙子,而媳妇也很体凉母亲的痛楚与小叔子的身体,一家子过得也相安无事,和睦平和。
然而老母亲,确有一块心病,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她害怕自己百年以后,媳妇与小叔子如何在这个屋檐下共同生活,还能不能一起生活?如果不能一起生活,这个患重病的儿子该怎么办?
老母亲其实也明白,在成龙走了以后,儿媳妇心里可能也想着另嫁他人,只是出于各种原因,没能实现,但是这些心里问题,她一直没敢与媳妇沟通。她很害怕儿媳妇若另嫁他人,这个家不知如何维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透析与调养,加上家庭和睦团结的氛围,成虎的身体状态慢慢趋于稳定,外表看上去与没病一样,还能分担一些农活,其实大部分农活都能干,除了扛重物以外,这让几近难以接受的家庭,看到一线生机。
为了改善家庭生活,崔玉承包了一大片田地种菜,那个时候农村很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农村田地几乎没人种,所以她把左邻右舍的田地都承包了过来种菜,由于他们家离县城并不远,菜种出来,送到县城出售,是有钱赚的。
这样一来,崔玉的事情就很多了,成虎不得不与她一起里里外外照应着菜地,种菜,是一门很苦很累很脏的活,成虎与嫂子基本每天大半时间都得在田里忙活着,好在侄子可以上学了,也不用专门要人照看。
成虎每周固定有三天要去医院做血液透析,后来为了照顾家里,减少开支,主动把每周三次透析改为每周两次,这样,可以在家里多干一天活。
嫂子与小叔子的默契合作,做妈的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感觉自己时日无多,这天,在忙完家务活后,母亲拉着崔玉的手说:儿媳妇,这些年多辛苦你了,我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我这辈子过得很开心,很感谢你。只是有一件事,妈妈可能在走之前放心不下。
崔玉说:妈妈,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说,你有什么心事,尽管跟我说吧。
妈妈说:我很担心,如果我走了,你们叔嫂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有不便,不如你们就在一起生活,可好?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什么也不曾说过。
崔玉,经过这些年与小叔子的共同工作,也知道小叔子为人谦和,诚实肯干,长得高大英俊,相貌堂堂,关键他对她儿子跟自己亲生的一样痛爱,唯一的问题就是患有尿毒症,如今这病养着养着,跟没病一样,只是每周固定要去医院透析两次而已,也许以后医学发达了,有治好的可能。一个人辛苦了这么些年,身边没个人照应着,也感觉是人生一大缺陷,所以对妈的提议并不反对,所以崔玉回答:妈,你问问成虎的意见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意见。
这天,成虎从县城卖菜回来,顺便就买了一束鲜花,晚饭饭前,给嫂子献上鲜花,半跪着:嫂子,你能嫁给我吗?崔玉早有心理准备,很快拉起成虎,相拥而泣。
你会给这一叔嫂的婚姻一个祝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