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蛹化成蝶的高光巨作,从此不疯魔不成活-《霸王别姬》

24楼纵身一跃,让人惋惜至今,十八年前,在香港文华酒店发生了一件大事,多年后,张国荣经纪人陈淑芬回忆起那天的事,犹如昨天。

2003年4月1日,多日不联系的张国荣突然和经纪人联系说有事情找她,陈淑芬接到消息后马上到了文华酒店,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人,于是联系张国荣,他说:“5分钟后,你在酒店正门口等我。”挂了后陈就到了酒店正门口等着,5分钟后,一声巨响,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画面。

但凭借多年相识,陈淑芬明白这最后的电话打给自己的用意:“哥哥是完美主义者,他最怕自己难堪”,所以陈淑芬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迅速把他遮盖起来,让他没有遗憾,没有不堪。

有人说,张国荣是性格过于敏感。可实际上他是圈中一致公认的好性格,对人谦虚温和,工作兢兢业业。也有人说,是因为他和唐鹤德闹掰了。哥哥是同性恋,也公开承认过。有一年在万人演唱会上,张国荣情绪激动,在台上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向唐鹤德表白,并且当着众人大声宣布是送给此生挚爱,从此两人的恋人关系公开。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很好,唐一直到现在每年4月1号都会纪念张国荣。

还有人说,张国荣是入戏太深。可是,在接受采访时,他明确说过:“我从未觉得自己是程蝶衣,程蝶衣的一生太悲惨了。我喜欢他,但现实生活中我可不想成为他。”

其实,真实的情况不免令人唏嘘,张国荣很早就得抑郁症,被折磨多年,身体、精神都痛苦不堪。很早以前,张国荣就说过:“朋友们总觉得我不开心,问我怎么总也不笑。”“后来,他的抑郁症应该是加重了。”张国荣的家人说,“他经常情绪失控,有时候还出现幻觉,有几次还打来电话说再见,把大家吓得不轻。”他的心理医生也说过:“手一直颤抖不停,拿个水杯都拿不稳。”

一个人以前有多么阳光灿烂,那就有多么不能忍受病了的自己,所以,张国荣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选择了结束。

46年的岁月里,张国荣的演艺之路走得还算顺利,他参演了非常多的经典佳作。比如《倩女幽魂》《阿飞正传》《东邪西毒》等等。但最令人震撼的,就是《霸王别姬》。这部影片,可被视为张国荣的代表作。戏里的虞姬自杀,电影里的程蝶衣自杀,戏外张国荣也选择了自杀,戏里戏外,结局都是一样,真真假假,让人感慨。

《霸王别姬》是从民国初期讲起,北京一对京剧同门师兄弟段小楼和程蝶衣,从小在一起学戏,师傅给他们安排一个唱花旦一个唱青衣,最后二人凭着一出《霸王别姬》誉满京城,成为当时的名角儿。

但是两兄弟的感情后来发生了变化,段小楼想娶菊仙做老婆过日子,可是蝶衣爱慕着小楼,想和小楼两个人唱一辈子戏不分开,段小楼当然不能理解,还半开玩笑半生气地说:蝶衣是不疯魔不成活。蝶衣则倔强地认为是小楼背叛了自己,菊仙是可耻的第三者。在段小楼成亲的那天,程蝶衣将段小楼钟爱的宝剑送给他之后,毅然离去。

多年后两位名角儿再次同台合作他们的经典曲目,段小楼毕竟是不懂程蝶衣的,他拿小时候程蝶衣故意说错的一句戏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开程蝶衣的玩笑,蝶衣瞬间出戏,是啊,我原来不是虞姬,他猛然醒悟。刹那间,他眼神决绝,终于出了戏,拔出宝剑自刎,死在了霸王的怀里,留下台上一脸错愕难分戏里戏外的霸王。

影片里,程蝶衣因为他的固执导致最后的悲情。因为他师傅说过“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他一生要成全自己,却还是失败了。张国荣把“不疯魔不成活”演绎到了极致。他演的程蝶衣,因为入戏太深,台上台下都觉得自己就是虞姬,也真正爱上了楚霸王。可霸王只不过是戏里的霸王,戏外只想好好娶妻过日子。

拍这部戏时张国荣没有半点戏曲经验,可张国荣之所以成为经典偶像,就是因为他能对自己下狠手,让自己成长。到片场的第一天,顶着高烧练京剧基本功,一练就是半天,工作人员知道他正在发烧后吓坏了。十几斤的头冠,戴着就是十几个小时不吃饭不喝水,怕重新化妆会给别人找麻烦。有一次,一个京剧名家跟他搭完一场戏后,悄悄问身边人,“这个演员学了几年戏了”,没想得到的答案是“这是请来的明星啊,没学过戏”。京剧名家大为赞叹,因为那场戏即便是旦角出身的专业演员也未必能一次过,但是张国荣就是出色地完成了。

在拍摄时,最令众人害怕的一点,就是张国荣总是太入戏,把程蝶衣当成是他自己。他接受采访时说过,一个好演员就是要尽量地在拍摄时活在角色里。同组工作人员回忆道,有一场戏是程蝶衣从后面抱着段小楼,要表现出蝶衣对小楼的爱慕之情。拍完后,张丰毅都表示张国荣看人的眼神让人心里发毛,瘆得慌。可是拍完戏后,他就像换了个人,马上从戏里走了出来,完美诠释了一个影帝的高度。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同性恋还是一个隐晦的词语,程蝶衣这个角色,也只有张国荣才能完美的展现出如此丰满的人物形象。但张国荣的投入程度,也可谓“不疯魔不成活”。戏里程蝶衣深爱着自己的师兄,为此付出一生。

戏外的张国荣,则要复杂得多,双性恋,多重人格,精神世界有太多我们外人不知道的痛苦,所以最后他用如此让人难以接受的方式离开了大家的视野,但是仍然希望张国荣“哥哥”能够完美的存在于大家的心目中。

欢迎观看本号做的电影解说:霸王别姬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