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里弗斯等编剧的《猩球崛起3》,是继彼得·杰克逊编剧的《指环王3:王者归来》之后最后的终结篇。2011年中等投资的《猩球崛起》非常低调的展开了这个系列,安迪·瑟金斯饰演(动作捕捉)的凯撒,让观众同情起命运,并因为了解而迫切需要得知其发展。2014年,《猩球崛起2:黎明之战》以瘟疫推动剧情跃进,凯撒从少年到壮年,已然成为教父和领袖。他个人的遭遇,不仅是他自己的,更是象征猿族与人类的博弈。凯撒个人的奋斗,与“人类将主宰多久”的宏大命题结合在一起,在《终极一战》中得以完美的收官。
伍迪·哈里森饰演的人类残余军队的上校,非常霸道而野蛮的手段,试图狙击猩球崛起的进程,但最终却失去了言语功能。《终极一战》中“人猿相揖别”,并不曾有温情脉脉,而是赤裸裸的相互敌视对方为寇仇。外在的战争,是从肉体上的相互屠杀。战争是生存政治的最后手段,人类找不到可以接受的路径直面迎接猿族的全面崛起,唯有选择不彻底的战争手段试图进行一把梭哈。上校与看不见的敌人(残余人类的另外一支部队)进行远程对峙,奴役凯撒及其他猿猴进行修筑战争营地,彼此争夺的已经不是领导权,而仅仅是大败局中最后一棒。
没人可以与之沟通的上校,假如在正常的世俗社会中,看起来也是一个忧伤的上层人士,可惜在本片中,人类之敌尚未到来,他便已经“失语”。在此之前,他便已经在凯撒的怒吼之下,无从强辩人类的行为,只能怯懦的当猿族关押在笼子里。然而,聪明的猿族机智的逃脱了牢笼,并且在人类自相残杀的末日之战中逃出。人类最后的家园中的汽油和弹药一起被凯撒引爆之后,引发巨大的雪崩,埋葬了人类最后的、盲目的精英。带着猿族漫步自由漫步、跋涉的凯撒,在伊甸园的阳光中因伤重去世,结束了他作为猿族独立领袖跌宕起伏的伟大一生。
史诗科幻电影在现代观众的心中始终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感,像秋日凉凉的风一样,舒适而安详。这类电影充满了幻想、暴力、权力、利益、爱和信任的和谐或者剧烈的冲突、反身的质问,《终极一战》将这些元素统统融合,再将其利用矛盾的着力点表现出真实社会冲突下的人文关怀。《猩球崛起》系列电影将猿族的进化(人类也曾经是猿族)、人类自食恶果的“进步主义”、现代社会的异化以及文明前途等问题与观众进行了深刻地探讨与诠释,试图以影像的方式去直面现代人所面临的人与人(民族、宗教、文化等),人与物之间棘手的问题。《猩球崛起》系列电影摒弃了固有人与动物带有卡通色彩的科幻电影格调,也完全不同于原版系列的穿越、喜剧元素,不再单一的表现泛滥科技下人的生存和对动物的关爱,而是将视觉对焦于种族问题,更是以人与猩类的“人性”丑善来深入挖掘这场战争本质。由此,影片流露出淡淡的伤感,甚至忧郁的情怀,也将人类维系文明系统被病毒摧毁之后新智慧生命崛起之时遭遇到的路线斗争、群体进化诠释的相当到位,人类和裸猿彼此是镜像,处于文明崩解和黎明的两个阶段,他们之间的争斗、妥协与难以同情而理解的共同面对问题,值得观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