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身在异乡,不能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在父亲的墓前磕一个头,平常很少作梦我,却在这时候梦见了父亲,只是梦里跟现实生活一样,父亲真的已经过世。
醒来时心绪飘回到五年前,父亲这个病来的忽然,来的强烈,从病发到过世,仅仅一个礼拜,使我们几姐弟猝不及防。妈妈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并没有扯着嗓子抽泣,只从她的声音中听见了忧伤,大家赶忙休假回家,进家遇见了父亲,父亲却无法讲出话了。亲眼目睹见到父亲在我眼前渐渐地半上了眼。第一次见哥哥三十几岁的男人跪于父亲眼前嚎啕大哭,亲姐姐扶住母亲都是泪如雨下,而我拽着父亲的小手没放,任凭泪水往流失。
父亲并不是严格,自小家庭条件不好,父亲常常一年有半年多都在外地工作,回家能给我们带一些家中也买不到好吃的东西,也会把打工赚钱赚来的钱尽数交到母亲。
那年暑假,七岁的我都像一个小野马,虽然我是个小丫头。乡下小孩,并不是娇气。在外玩累啦,便坐到树下休息,突然感觉头晕目眩老花眼,随后便倒下。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恍惚间听见父母的声响,然后一次晕晕沉沉昏了。过后听母亲说,到中午吃饭,不见我,便四处寻找我,母亲发现自己晕倒在树下,便怂了,匆匆忙忙喊来父亲。父亲连鞋也没来的穿,便抱着我往镇里医院门诊跑,那时都还没车开到镇里,父亲是一直抱着我跑进镇里,直至医生说我仅仅中暑了,打点点滴滴就没问题了。父亲松了一口气在医院里凳子上坐下,脚上也是创口,还流血了。
那时自身分毫没认识到自己的中署有多给父母忧虑。现在想来,父亲那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仅用行为来表达自己对自身孩子的爱。
天热起来了,哥哥放学后会议后一直去河边洗澡,尽管父亲常说风险,使他别去。可那一个年纪的男生哪会乖巧,村内三五个一起,酷热的天往河中一泡,好不爽快。有一次大伯家的孙子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衣服裤子弄湿了,便衣着湿衣服回家。结论感冒发烧,因此伯伯便怪一起洗澡后的几个小孩,将他的衣服裤子弄湿了。因此,父亲很生气,打哥哥一巴掌,哥哥含泪溜了,到天黑之后也没回家,把母亲急坏,父亲也急死了,一边宽慰母亲,一边外出探寻。这个是我记事起第一次见父亲哭。哥哥之后说自己怪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他,他走出去躲进草堆里哭,哭累了睡着了,直至父母找到她。
那个时候的我和哥哥最骄纵,亲姐姐最乖巧,总是以为父母偏重亲姐姐,可是我和哥哥一直作祟来表现我们自己的不满意,直至成长才意识到,父母对我们的爱情是一样的。
今日与姐姐出去买东西走累了,进家便躺在沙发上,不一会便睡过去了。梦中父亲笑容依旧,跟我说着一些什么,但我怎么也听不见,便问父亲,可父亲一步一步离我远去,忽然全身上下着火,渐渐消失了,我一下惊醒。这也是父亲过世五年来第一次那么清楚的梦到父亲,而最终他仍然离我远去。
就告诉母亲我梦到父亲的事情,母亲说父亲应该是想家人了,才报梦帮我。从我老家是过年后正月初几便会参拜过世逝者。清明节得话老家非常少人在家,就特别少拜祖的啦。
5年过去,从当时父亲离世的哀痛,如今渐渐地淡淡的了,内心却永远会惦记着父亲。
特想再回那一个干燥的地方,那个我日常生活十几年就离开了的区域,这里有一年四季有父母在世的区域,这里有父亲不是很严格,母亲一直繁忙童年;这里有一年又一年父亲一直没在家,母亲千辛万苦撑住一个家的日子;那边有你太多太多的记忆力,这里有,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