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羔羊》是1991年由乔纳森·戴米执导,朱迪·福斯特与安东尼·霍普金斯主演的经典犯罪惊悚电影。改编自马斯.哈里斯的同名畅销小说《沉默的羔羊》,灵感源于华盛顿大学刑事学专家凯珀尔与连环高手特德·邦迪的真实经历
该片一经上映,就连续5周霸占票房榜,并在第二年的奥斯卡评选中拿到5大满贯,是奥斯卡影史上最成功的电影之一。
安东尼霍普金斯仅凭影片中16分钟的出场表演,就拿下来奥斯卡最佳男主,也塑造了影史上最令人心惊胆寒的杀人狂魔形象。
《沉默的羔羊》不是一部简单的犯罪悬疑电影,它加重了厉害的气氛,角色的性格也极为复杂,甚至有些精神分析的意味,叙事上有很大的突破,没有用传统的警察和罪犯单线斗争模式,而是引入了一个恶魔制恶魔的设计,呈现出极强的戏剧张力。
这部电影之所以成为经典,不在于吃人或剥皮等厉害元素,而在于其对人性的了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01.无处不在的性别符号
被包围的克莱瑞斯。电影开篇,在野外训练的女主克莱瑞斯被上司召回办公室,进入拥挤电梯的时候,克莱瑞斯被一群高大的男人包围了,弱小的克莱瑞斯在里面显得特别不协调,而那些男性也在不断打量着他,眼神游离在她身上。而且这种场景不仅出现了一次,在水牛比尔的案发现场也同样出现了这种情况。
不断地被打量。电影中除了女主克莱瑞斯,其他的角色都是男性,除了与男主汉尼拔的对话镜头,克莱瑞斯在其他场景中就是在不断地被打量,不管是电梯里的那群男性同事,还是精神病患者,还是杀人狂魔野牛比尔。
总是被强调的女性身份。克莱瑞斯第一次来到精神病院的时候,汉尼拔的主治医生因为她女性身份而恭维和挑逗,在去采访汉尼拔的路上,还强调因为克莱瑞斯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所以才会被派来与吃人狂魔汉尼拔谈判。而克莱瑞斯暗恋的上司也在其他人描述作案场景的时候说:“不要当着女人说这些细节。”虽然后来上司有解释这么说的原因,但是克莱瑞斯还是选择不原谅。
被包围,被打量,被强调,女主克莱瑞斯的女性符号在电影中无处不在,没有直接的批判,不带有偏见色彩,电影只是把当时的时代特色展现出来,把在男性主导的FBI里,女性尴尬处境用很自然的方式拍了出来,看似随意,实则精心安排。我们在电影里也看到,克莱瑞斯面对这样地尴尬处境选择独自出行,收起她的怯懦,接收一切的轻浮与骚扰,礼貌的回应,必要的时候,再勇敢的反击。而这一切是对女性力量最好的诠释。
02.人性邪恶的本质——贪图
在男主汉尼拔的眼中,没有好坏,只有贪图。
在“贪图”的驱使下,一切行为都能够被解释。
FBI的警察贪图的是名利。我们看到在电影中,女主在加入野牛比尔的案件之前,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但是对于FBI来说那只是一系列的数据,他们在查,但是没有付出一切的力量去调查,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直到议员的女儿被绑架,一切好像都正式起来了,各种机构的加入,他们也愿意付出一切条件与汉尼拔谈判,这是政权的黑暗,也是FBI的警长们贪图的名利。
野牛比尔贪图的是对人生的掌控欲。在野牛比尔犯下的一系列案件下,他要的是女人的人皮,而人皮满足了他对转变为女性身份的需求,而这种需求正是他贪图的本质,对于人生的转变,对人生的掌控欲。而汉尼拔正是看透了他这一点。
汉尼拔在贪图什么,影片中警长说,汉尼拔捉弄人是在“自娱”。是的,没错,汉尼拔贪图的就是对人心人性一遍遍的印证和失望,他从中获得快感,对自己无所不能、掌控一切“全知全能感”。他以为自己就是审判者,除了上帝之外的审判者,而吃人正是他行使审判权的一个表现。
03.人性本恶和人性本善
影片中警官克拉丽斯和吃人狂魔汉尼拔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汉尼拔没有把水牛比尔看作自己的同类,而是在听了克拉丽斯“沉默的羔羊”的故事后,把女主高看一等,放在与他同等的地位,即人类的审判者。
不过女主的行为是天使的拯救,汉尼拔自己则是撒旦的拯救。这就像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恶,克莱瑞斯拯救的是她心中嘶喊的羔羊,是弱者,是受害者,而当她把野牛比尔绳之以法后,她心中的羔羊不再嘶喊了,她可以安稳的睡觉了。与女主不同,汉尼拔始终坚信人性本恶,不管是诱导女主说出自己的故事,还是不断地吃人,他都在想办法佐证他人性本恶的观点,对于恶人,他的做法是结束他们的生命,结束他们的罪恶。
不管是克莱瑞斯的救赎,还是汉尼拔的审判,其实都是对自己创伤的弥补,对自己的拯救,失去了什么,总要以各种方式讨要回来,女主开枪射杀野牛比尔,汉尼拔吃人并完成了自己的实验,都是让自己心中的羔羊不再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