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在87版《红楼梦》剧组,也有这样一个人,她的幸运,同样不可复制,让周围的女孩子羡慕嫉妒恨,八十年代,她的那份幸运,甚至比“锦鲤杨超越”的幸运,更有分量,含金量更大。
她,就是张莉,87版《红楼梦》薛宝钗的扮演者。
张莉的幸运,和杨超越不同,她从来没有主动争取,而是天上一次次“掉馅饼”,砸在她身上。她淡泊名利,不争不抢,就得到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际遇。从进剧组,到定角色,再到拍摄完的走向,她是剧组最幸运的一个,也可以说,是当时那个年代受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是最大的“锦鲤”。
那么,让我们来看一下,张莉到底有多幸运呢?
第一次,张莉进入红楼剧组。
张莉,进入红楼剧组,纯属意外。
红楼剧组在全国海选演员的时候,很多人心动不已,奔走相告,有去剧组面试的,有给剧组写自荐信的。当时还在成都战旗歌舞团的张莉,对此无动于衷,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去剧组面试,也从来不奢望,自己能在剧中扮演角色。
出生干部家庭的张莉,自小家教很严,父母不同意她搞文艺。当时张莉考入战旗歌舞团,一度遭到父母的反对,后来看在部队的份上,才勉强答应。所以,张莉的内心深处,从不觉得自己能和红楼扯上任何关系。
很多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巧合,不想的,偏偏要来,努力争取的,偏偏不给。张莉歌舞团老师的女儿,想去红楼剧组面试。于是,张莉就和她作伴,一起来到剧组。老师的女儿等待面试,张莉找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安静地坐着,不急不躁,就像一股清泉。
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坐在角落里的张莉,引起了选角导演王贵娥的注意。她发现这个女孩很安静,一双清亮的眸子,透着清纯烂漫,很符合剧中“二木头”迎春。于是,在所有人面试完之后,王贵娥来到张莉面前,微笑着问她,你围着这个大毛巾热不热呀?可不可以摘下来?
张莉听王贵娥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摘下了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围巾,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孔,让王贵娥眼前一亮。王贵娥让张莉,也来试一段戏,张莉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试了一下。
就这样,张莉进入了红楼剧组。这是她的一次幸运。原本无意,却偏偏被选入。
第二次,张莉成为薛宝钗的扮演者。
剧中很多演员都有自己的目标,为这个目标竭尽全力,比如陈晓旭,她就是想演林黛玉,为了演林黛玉,她努力让自己贴近角色,感受林黛玉的精神世界,比如邓婕,她一心想演王熙凤,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看好她,她却从来不曾放弃,一心沉浸在王熙凤的世界中,没人和自己搭戏,对着圆明园的石头也能演……可张莉,没有目标,一进剧组,分配给她的角色是紫鹃,她没有任何异议,投入到紫鹃的试戏中。
定角的时候,有很多演员,为自己所演的角色做争取,比如周月,在得知演王熙凤无望后,被分配了李纨这个角色,当她得知乐韵离开,尤三姐这个角色空缺时,她积极找王扶林导演,主动要求演尤三姐。比如胡泽红,原本她性格活泼开朗,为了有黛玉的那种忧郁气质,她特意装出一副黛玉的样子,没想到却被王扶林导演识破,陈剑月和金莉莉争抢香菱这个角色,陈剑月想退出,金莉莉气得当场掉眼泪……张莉,还是那种随遇而安的状态,不争不抢,顺其自然。
王扶林把目光盯在张莉身上,看了许久,点点头。于是,张莉就去化妆,穿戏服,上镜。镜头里的张莉,真的有宝姐姐那种“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的感觉,美轮美奂,王扶林导演当场拍板,就让张莉演薛宝钗。
就这样,张莉从一个小丫环,一下子成为剧中的女二号。这次幸运,更是非同小可。薛宝钗是剧中仅次于林黛玉的女主角,在众多的姐妹中,脱颖而出,艳光四射。
为了演好薛宝钗,张莉背后做足功课,遇到不懂的问题,就想专家们请教,甚至在大过年的初一,就跑去周汝昌家,请教问题。剧组拍摄的时候,张莉一直跟在指导老师李颉的身后,不停地询问表演上的问题。大家都取笑她,宝姐姐怎么和剧中的老色鬼形影不离呢?
在张莉的努力下,她把薛宝钗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把握得很好,塑造了一个经典的人物形象。
提起薛宝钗,浮现在大家面前的,就是张莉这张面孔,无人可以代替。张莉之后,再无薛宝钗。
第三次,剧组给了两个留京名额,张莉是其中之一。
当时还是市场经济,大部分演员,遵循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原则。比如剧中的男主角欧阳奋强,回到了成都峨眉电影制片厂,柳湘莲的扮演者侯长荣,回到了扬剧团。也有不甘心回到原单位,选择留下来当“北漂”的,比如陈晓旭,邓婕,沈琳,牟一等,也有考取大学的,比如贾琏的扮演者高宏亮考取了中戏,半途退出的金莉莉,也考取了中戏,也有选择南下广东的,比如袭人的扮演者袁玫……
这源于一场演出,红楼剧组在拍摄中,接到成都战旗歌舞团的一封电报,电报说,部队有演出,十万火急,要求张莉必须回归,不能耽误。这封电报,可急坏了导演王扶林。原本,张莉就是在薛宝钗无人可选的情况下,临危受命。如果张莉走了,那让谁来接替她?难不成再去大街上找一个“薛宝钗”回来?而薛宝钗不同于迎春,她戏份多,而且张莉已经拍了很多的戏,临时换人,是大忌。
当然,也有人说,是因为张莉太幸运了,剧团有人眼红,嫉妒张莉的好运,就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张莉弄回去,结果弄巧成拙,反而成全了张莉,让她更幸运。
张莉懂得,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她从来没有随便利用自己的好运。
进入剧组,她心无旁骛,认真拍戏,即便是一个小丫鬟的角色,也绝不放松,定角宝钗,她不骄傲自满,而是战战兢兢,虚心请教,唯恐演不好这个角色,留在北京,原本是一条最舒服的道路,可是,她不愿意被“宝姐姐”这个头衔困住,而是自我争取,选择去深圳大学读书,之后远走加拿大留学,投身商海,做投资生意,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