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我这次来,一定要确实置你于置之死地?”
“或者说,你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
言冰云冷声张口,双眸里带上一些困惑。
那时候他确实是想要用这个办法救出范闲,且以谢必安到场的情形下,根本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使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范闲竟然能猜出自己用意。
并且最令言冰云想不通是指,海棠朵朵又怎么可能放范闲重归庆国。
难道说北周就不会纵虎归山,得不偿失吗?
“你要真要杀我,就不会主动发生在我眼前了。”
范闲又懒懒的躺了回家:“对于提前准备,你们不是都准备好了?”
打了个哈欠,范闲随意询问道:“正确了,二皇子我相信你了没有?”
言冰云眉梢再皱。
又了解?
留意到言冰云的神情,范闲早已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都是,既然也来了澹州,想来二皇子都还没我相信你。”
盯住范闲看了很久,言冰云眉梢稍微伸展了一丝。
虽然这类被别人揭穿想法的人觉得不怎么好,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范闲才配的上监察院提司之职。
“我猜一猜啊。”
范闲捏住下颌略作思考状:“了解我没死,二皇子毫无疑问第一时间想杀了我吧,因此会让你做我。”
“但是,仅仅是为了获得二皇子的认可,你可以直接外派监察院凶手前去就可以,大无须不远千里赶赴澹州,因此,你还获得了别人的指令?”
范闲若有所思的沉思良久,进而道:“你作为四处举办言若海的儿子,平常人肯定没有资质让你一声令下,因此,应当是陈萍萍立即安排。”
听闻,言冰云剑眉紧皱,并没有言辞。
由于范闲又猜中了。
“因此,如今你想怎样即不造成二皇子的当心,还得护着?”
听起来范闲的了解,言冰云平平淡淡道:“杀掉了每个人。”
“念头非常好。”
范闲悠然自得的躺下凳子上,困意渐起。
瞧见,言冰云皱眉了解:“你没出手?”
“你要杀了每个人,但又不想暴露身份,仅有装扮成我动手。”
范闲倒下去半杯茶,润了润嗓子,乐滋滋道:“正确了,还记得用上一点乌头草,这是我常用剧毒,奏效极快。”
言冰云神情渐冷,离去前,又开口道:“你想怎样回京东?”
这并不是言冰云自已的困惑。
皇上,医生,司南伯,包含太子殿下都很关心,范闲,到底便以什么样的办法重归京东。
“别忘记,你目前还是叛国罪臣。”
“安心,这种我也知道,并且短时间,我是不会回家。”
范闲翻个身体,响声急剧下降:“我讲月余后回家,那么就会一个月后才来,到那时候,当然告诉你……”
话未说完了,范闲早已晕晕乎乎睡过去。
言冰云眼光落到范闲的身上,神情清冷脸部带上半点沉重。
两个人本并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
为了能庆国安全,他不惜牺牲所有人,包含自身,但范闲,却不是这种可妄言放弃的人。
只不过是目前二人的目地一致,短时间才可以战略合作。
对于接下来要如何,哪怕是他也保不准。
在北周时,言冰云早已体会过范闲的天下无双谋略。
抢救,杀肖战,斗垮沈重,换成就是他,都不一定能随意取得成功,可范闲不但做出来的很好,乃至还可以抽身。
那样的人,若是和庆国作对,谁可以制受得了他?
医生?
亦或者是皇上?
看过范闲一眼,言冰云脚掌轻一点,翩跹离开。
院子大门口,一个两手环胸眼蒙布条的年轻人静静地站起。
临至深更半夜,休闲躺椅里的范闲受寒,打了个喷嚏后幽幽醒来时。
看见自己身上的薄毯,范闲淡淡笑道,张口喊到:“叔!”
五竹恍然发生院子里。
“城里密探,除开监察院的人外,其他皆死。”
范闲点了点头,笑了笑:“言冰云着手反是相当快。”
五竹随后又道:“此外,黑骑已经到了。”
“那么高度重视我?”
范闲轻叹好几声,进而站起来:“那么说起来,二皇子的私军估计也即将到吧?”
“既然如此,我们也活动活动好啦。”
范闲披上薄毯站起来,捏了捏鼻部。
院子里睡啦半宿,竟然有点儿受凉。
五竹面色平平淡淡,询问道:“怎么活动?”
“自然就是,坐山观虎斗!”
范闲一挥袖子,神情从容。
言冰云和黑骑前后脚赶至澹州,二皇子私军就在那道路上。
他并不感觉,这一切都仅仅对着自身的。
但是还有一点必须注意,言冰云并没和私军同行业,换句话说,换句话说拔尖名将应当另有其人。
掰着手指头算下,二皇子可用的人,就只剩谢必安这人了。
想法到此,范闲扭头望向五竹:“叔,能应对九品侠客嘛?”
“五十息内,必死无疑。”
五竹反应一如既往的冷漠。
听闻,范闲咳了一声:“叔,咱要活的。”
“三十息。”
得,听了这话,范闲完全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回去吧,借着二皇子的人马还没到,常回家看看。”
范闲顺手将毛毯放进休闲躺椅上,两手拢袖向外走去。
五竹并没随身。
现如今黑骑就在那城外面,城里有监察院的密探驻扎,毫不迟疑地说,这时的澹州城,守护之猛,仅次北周南庆两大都城。
顺着青石石材小路,范闲没许久就回到范府。
门将的人见到范闲,瞬间高呼道:“公子,公子回家了!”
一时间,有些人迎来范闲,更具佣人前往禀告老太太。
虽已来深更半夜,但范府又比大白天更为繁华。
范闲刚到内宅,披上服装的老太太就在那婢女的扶起下迎了出去。
“闲儿!”
见到范闲的一瞬间,老太太喜极而涕,老迈双手颤颤着朝范闲伸来。
范老太太掌管范家几十年,素来处变不惊,但此刻,看见回来的范闲,心态立即无法控制。
范闲飞步赶到老太太面前,笑了笑:“姥姥。”
“好宝宝!”
老太太摸了范闲的面容,又拍着范闲的小手,神情甚为兴奋:“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范闲叛变,遭监察院言冰云击倒消息早就遍及庆国。
澹州城虽信息晦涩难懂,但老太太或是听见了一两句闲言碎语,一时间,哀莫超过我心死,愁眉不展了很久。
所看到的范闲立在眼前,她怎能不开心。
来来回回扫视了数遍,老太太才双眸带泪道:“回家了就在家待在家里。”
“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当着我的面针对你!”
范老太太也不是一般人,这句话讲得豪气万丈。
范闲无可奈何一笑,摆头道:“没有人能欺负人,奶奶你就放心。”
“这一次我回家,小住一段时日,等到事儿处理,或是拿回京东的。”
范老太太脸部微笑一滞:“还需要回家?”
范闲微笑着向前,搀着老太太往房间内走着:“假如不回家,我又怎能复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