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的末尾,看着杨过与小龙女走到一起时,你心中是怎样的感受?是为他们高兴,还是感慨这一路太过艰辛?或许是百感交集吧,不过对于笔者而言,他们的故事可谈不上是得到了圆满的结局,因为有一事始终让笔者意难平,那就是“小龙女爱上公孙止”。
那“甄志丙事件”固然是多数读者最耿耿于怀的桥段,但在笔者看来,小龙女被甄志丙欺辱时,是完全不知情的,错不在她,那时的她只是个纯粹的受害者。
而她与公孙止的那段恋情则完全不同,她当初是爱上了公孙止的,那样一个无耻之徒,为何能得到小龙女的爱慕?或许小龙女眼中的他,与你看到的他是截然不同的,你若以小龙女的视角去体验这段剧情,就会发现金庸的安排是合情合理的。
一、小龙女的爱意
当初小龙女被甄志丙欺辱之后,她对杨过的态度就变得暧昧起来,她已经无法将杨过那小子视为自己的徒儿,一心只想当杨过的妻子,然而这份爱意却是错付了,因为她是在认为“杨过欺辱了自己”的前提下才爱上杨过,所以杨过算不上是他第一个爱上的男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其实是公孙止。
(小龙女剧照)
你别不信,连载版《神雕侠侣》中就明确提到了小龙女的内心想法,在与公孙止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是动了真情的:“小龙女心感公孙谷主活命之恩,又见他荒谷幽居,正是避开杨过最适当的处所,这才答允委身。与他相处数日之后,觉他气度沉穆,识见渊博,实不似个乡居孤陋之士,兼之文武全才,也不禁微感倾心,暗想陪着他过一辈子,也就是了。”
你看,小龙女后来答应与公孙止成婚也能证明她对公孙止是有感情的。
再到故事后期的绝情谷大战,小龙女再次面对公孙止,二人之间的对话又尽显暧昧:“(小龙女)摇头道:‘我已有夫,岂能嫁你?公孙先生,你对我有情,可是我心另有所属,只有辜负你一番好意。’公孙止独眼一翻,喝道:‘那你快快退去,若再与我为敌,莫怪我刀剑无情。’小龙女道:‘你定要动手,和我翻脸成仇,咱们岂不枉自相识了一场?’她语音柔和,在她心中,确是记着公孙止以前那番相救之德。”
(龙儿剧照)
如果小龙女对公孙止没有丝毫感情,此时又何须废话?
若你有“感情洁癖”的话,就无法接受这一点了,但金庸既然这么写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者说,他这么安排,是符合人性的,而这事还得从古墓派的绝技说起。
二、古墓派的武功
修炼古墓派的武功有何讲究?书中提到过,古墓派中人往往遵循十二少,即“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所以故事初期,小龙女才会显得格外冷淡。
(小龙女练功剧照)
但那只是针对古墓派的基础武功,当她接触了玉女心经之后,就变得开朗多了,因为这是一门需要与心爱之人一同修炼的武功,当初祖师婆婆林朝英创出这门武功的目的就是为了与王重阳在一起,借此神功绑住王重阳的心。
除此之外,修炼玉女心经还有一个特殊的条件,那就是要宽衣解带。
当初小龙女与杨过一同练功时,她就强调过:“我师父曾指着这些图形说,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
这也是为何后来杨过与小龙女要脱去衣衫在花丛中练武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被甄志丙、赵志敬发现,继而被污名化。
(赵志敬、甄志丙剧照)
而后来的小龙女再修炼这门武功之时也一定需要宽衣解带,而这就为她爱上公孙止埋下了伏笔。
三、公孙止的风度
金庸并没有将公孙止遇上小龙女的过程详细地写出来,关于那段剧情,书中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小龙女晕倒剧照)
金庸是这么说的:“这柳姑娘正是小龙女的化名。她那晚在客店中听了黄蓉一席话后,左思右想,长夜盘算,终于硬起心肠,悄然离去。心想若回古墓,他必来寻找,于是独自踽踽凉凉的在旷野穷谷之中漫游,一日独坐用功,猛地里情思如潮,难以克制,内息突然冲突经脉,就此走火,引得旧伤复发,若非公孙谷主路过救起,已然命丧荒山。”
小龙女此时修炼武功又“情思如潮,难以克制”,毋庸置疑,她此时修炼的一定就是玉女心经,正如前文提到的那般,修炼玉女心经是需要脱去衣衫的,而小龙女是在练功的过程中走火入魔,自然是没有机会去穿上衣衫再倒下的。
换言之,公孙止发现小龙女时,小龙女多半是衣不蔽体的状态,但你看此时的公孙止是如何对待小龙女的?
(公孙止、小龙女剧照)
至少他当着杨过的面是这么说的:“杨兄弟所料不错。半月之前,我到山边采药,遇到她卧在山脚之下,身受重伤,气息奄奄,我一加探视,知她因练内功走火,于是救到谷中,用家传灵药助她调养。说到相识的因缘,实是出于偶然。”
小龙女也在场,并没有否认这一点,可见公孙止的确是对小龙女关怀备至,而且没有像甄志丙那样在小龙女动弹不得的情况下欺辱她,对于小龙女而言,此人无疑是正人君子。
哪怕公孙止的正直是演出来的,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在面对小龙女这等女子时还保持冷静,只能说公孙止对小龙女的确是动了真情的,他是真心待“柳妹”好,也难怪小龙女想这么与他过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