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相声教育家马贵荣老师在北京市西城区办了一个金笑缘相声俱乐部,这个工作得到了徒弟王玥波的大力支持,地方就在宣南书馆。
这件事同样得到了来自相声界同行们的祝贺,姜昆、苗阜为代表的相声界人士纷纷送上隔空祝福。
俱乐部首演,作为大徒弟,王玥波来了,马贵荣老师的其他徒弟和学生有的也来了,有的则发来了祝贺视频,也包括近期在曹云金直播间里走红的李春熠郭鸿斌两位青年相声演员,郭鸿斌就是马贵荣的徒弟。
至少在笔者看到的几个相关报道中,并没有发现孙越的影子,可能有读者会奇怪,这里面还有孙越什么事儿?
本文就谈谈这中间的相声恩与怨。
一、孙越的三个师父
某百科上特意标明:孙越1995年拜石富宽为师,而且有无数自媒体和网友也相信了这个貌似“权威”的说法。
实际上,孙越应该有三位师父,一位是目前相声门的师父,也就是石富宽先生。另一位则是他前任相声门师父,赵小林。还有一位则是著名相声教育家马贵荣,所谓1995年就拜师石富宽显然是非常错误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位师父里真正称得上孙越授业恩师的还就是马贵荣。
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不少留学生开始学习中国曲艺和相声,甚至拿到了博士学位,相对来说过国内的相声教育还比较单薄,尤其是相声的基础教育更是薄弱,有感于此马贵荣牵头成立了面向少儿的专业相声培训机构,一开始是免费的,后期成本增大之后才开始收取少量学费,从这个角度讲,说马贵荣是我国著名相声教育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一开始马贵荣是在前门少年之家当相声老师,王玥波等人是她的第一批学员,后来辗转多处最后落脚西城区少年宫,徐德亮、应宁等人陆续加入。
不完全统计,先后在马贵荣老师这里学习过相声的人有王玥波、何云伟、应宁、王磊、徐德亮、孙越、张伯鑫、李然、阎翀、王惟、连旭、赵臣、李欧、李林、刘喆、高晓攀等人,看到这个名单,相信更没有人怀疑马贵荣是一位著名相声教育家了。
马贵荣在西城区少年宫成立的相声培训班叫胖哈哈少儿幽默艺术团,艺术顾问聘请的是姜昆。
为什么马贵荣能请到当时的大腕姜昆?因为马贵荣不仅是相声教育家,同时也是著名相声作者,她创作过很多经典相声如《换包装》、《省略语》和《电影漫谈》等,连马季都说过她的作品,同时她还是大型相声剧《明春曲》的编剧班子成员。
姜昆当了艺术顾问自然也知道了这个地方能教小孩学相声,而且教学水平很靠谱,于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搭档李文华。
李文华有个亲戚家的小孩叫孙越,从小对相声比较感兴趣,于是他就把孙越送到了马贵荣这里,和王玥波他们成了同学。
孙越曾在德云社某次节目中砸挂“主流相声”,说他从小学的相声都是歌颂型的,实际上,孙越第一次能够完整说下来并进行录制的相声是《训徒》,毕竟是少儿相声培训,肯定是以传统相声为主。
1993年,王玥波、孙越他们都长大了,也能出去演出了,演出需要大褂,这么多孩子一人一身也不少钱,尤其是像王玥波和孙越这样的显然成本更高。
这时候姜昆伸出了援手,他个人捐赠给胖哈哈少儿幽默艺术团一万元,给孩子们一人做了一身大褂,这可是1993年的一万元。
也就是说,姜昆给李文华“通风报信”,孙越得以进入马贵荣的培训班系统学习相声,然后说相声穿的大褂也是姜昆花钱给做的。
1997年,已经长大成人的王玥波和孙越等人集体拜师,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拜从小教他们的马贵荣为师,但当时马贵荣没有师承,于是他们就拜马贵荣的爱人,北京曲艺团相声名家赵小林为师,所以王玥波曾调侃过“我们的相声都是跟师娘学的”。
这位赵小林的师父是张伯鑫的爷爷张喜林,因为曾经在粮油店工作,所以得了一个外号“面儿赵”,赶巧的是,北京曲艺团还有一位赵小林,那位赵小林后来改成了笑林。
可惜,后来赵小林和马贵荣离婚,马贵荣通过拜师“相声皇后”回婉华建立了文字辈师承(同门师兄牛振华),于是王玥波等人转拜到了马贵荣门下,而孙越则转拜了石富宽,没有回到授业恩师马贵荣那里。
这样一来,孙越也就有了三位师父,前任师父赵小林,现任师父石富宽和授业恩师马贵荣,如果较真的话,其实姜昆也可以算孙越的“引师”。
二、郭德纲蹭工作餐
不知道有没有网友留意到1997年孙越拜师照片里有一个主持人的名字叫冯建华,他是著名北京民俗专家,也是一位“茶人”,1996年3月,他在北京琉璃厂开了一家京味茶馆,引进了曲艺和相声表演,这个弘扬老北京民俗的茶馆后来成了相声行业的宝地。
正在为孩子们寻找演出场地和演出机会的马贵荣看到了京味茶馆,在老板冯建华的支持下,王玥波、张伯鑫、孙越、徐德亮、李菁等人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天天说相声的地方。
就在这一年的某天,某个在旁边中国书店看书的小黑胖子走进了京味茶馆,看到了王玥波他们的演出,一时技痒,几个年轻人打起了擂台,从此成为一段相声史佳话。
小黑胖子当然就是郭德纲,时年23岁,他后来在书中说,京味茶馆对他后来开办相声小剧场起到了一个决定性作用。
郭德纲加入京味茶馆在这里说了两年相声,最多的时候能卖出去一百多张票,更重要的是他认识了一帮说相声的朋友,王玥波还成了他的长期搭档,孙越也曾给郭德纲捧哏,徐德亮和李菁更是德云社的元老。
当时的“北漂”郭德纲并不富裕,说完相声,马贵荣带着王玥波孙越他们吃饭,算是工作餐,人多也不差郭德纲一双筷子,偶尔蹭顿工作餐也是正常。
从这段历史可以看出来,京味茶馆以及马贵荣和她的学生们对郭德纲的相声生涯产生了重大影响,如果没有这次京味茶馆的偶遇,没有这个团队的合作,也许郭德纲还要在人生迷茫期多挣扎几年甚至很多年。
三、恩与怨
对于曾给自己买大褂的姜昆,多年后孙越在德云社说相声时砸过一挂,他说李文华和姜昆合作是“误入歧途”,这句话在网络上引起了一些争议,有位曲艺博主怒斥孙越这是“丧心病狂”。
追根溯源的话,其实孙越说相声也和姜昆有直接关系,如果和姜昆合作算“误入歧途”的话,不知道孙越算不算从小就“误入歧途”?
另一边,对于年轻时曾和自己徒弟们长期合作的郭德纲,马贵荣老师曾在网络上公开发布过一篇文章,论述了自己在相声发展观点上和郭德纲存在的三个不同。
不论从相声辈分、从业经历还是早年渊源上,马贵荣老师给郭德纲提点意见或建议也属于正常合理范围。
但是,马老师的帖子却在网络上引发了网络暴力事件,简单说,她快被郭德纲的一些拥趸给“骂飞了”,而且还一直被饭圈当成标靶直到现在,让人唏嘘。
这一段相声恩与怨说完了,不知道读者们有何感想。